第八回強國斥責藏玄機 廬疏吟詩埋伏筆(1 / 2)

卻說眾人都下了車,廬疏舉目一望,卻不言語,眼珠子裏堆滿淚光。有首詩批此更妙:

走到一個路口,我不敢拐彎,那不是家;

走過一段時間,我不敢打盹,那沒有家;

走過一處高樓,我不敢抬頭,家不在那裏;

一個教書匠,一個泥瓦匠站在那裏;

一片草房,一片平房立在那裏,

這才是家!

幾人又走了一會兒,方走至一家門口。廬疏去敲門,幾人按吩咐在門口等待。且見門口:兩尊石獅子,蒼陣八方,氣吞河朔,凜然而立,其聯曰:

山亙立塵世紋絲不動層林盡染看萬山紅遍

水流於河道前赴後繼川流不息納厚德載物

門頂飄落在虛白匾上是四個極具滄桑的遒勁字:

山水如風

對聯的旁邊就是紅漆鬆木板釘的二米多高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大門。青韻首先嘟囔到:“打開的絕對是一個標準的四角的天空。”門許瞬間“吱嘎”開了,伸出一頭來,長長的頭發,眉目皆潤:“哥,是你。”喉間淌出的一句話,縮短了人們之間的距離。“爺爺在家嗎?”“在。”“你把這幾位客人帶到咱家,我一會就回去。”說罷,拍拍身上的虛無的塵土,正了正衣領便進去了,還未走到屋,便聽到一蒼老的聲音在責罵,同時還有拐杖敲地的聲音:“不爭氣的東西,整天遊手好閑,不誤正業,盡結交狐朋狗友,做些男盜女娼之事,你有何臉去見你九泉下的親娘。”廬疏忙神情肅穆地怯生生地走向中堂,站在旁邊怯生生到:“爺爺,我回來了!”廬強國就沒正眼看一下他,隻是用拐杖指著廬土貝的臉罵地更凶:“你不配做廬家的後代。”說完這又用拐杖狠狠地敲著地,臉色霜白狠狠地到:“堂堂正正做一個男人不好嗎?你就是個敗家子,憨夥,蠢豬,留你在廬家真是遭塌了糧食,你現在就是連個連畜生都不如?”

廬疏斜覷了一下,擠擠眼到:“快認個錯,三叔?”見廬土貝沒在意,廬疏忙又說:“三叔,快認個錯。”

“混賬東西,你人小,主意倒不小,還沒說你呢?”強國轉過神來,歎口氣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奶奶的,黃鼠狼生兔娃——一窩不勝一窩。傷風敗俗,數祖忘典,你給我滾!”強國說到這,隻得扶著椅子重重地喘著粗氣竭斯底裏地坐下,窘怕的強國第三子土貝長發遮住眼睛,一聽這話就六神無主,一動不敢動。一回兒,強國又一句話蹦到腦海:“你上醫院去檢查一下,是男的就生下來吧!”還未進入正式地蒸,煮,燒,烤,廬土貝便如鍋裏的豌豆——無了蹤影。

當寂靜又開始摸索並占領土地時,青孱偷偷地溜進來,穴在一石凳邊駐足觀望,隻見:院中五棵鬆樹還參差不齊,東南角一棵柳樹,西南角一棵柿樹,東北角一棵桃樹,西北角一棵桑樹。電影中‘鬼故鄉’二字刹那間蹦到了腦海。此時卻又聽見敲門聲,心中更加叵測。隻覺得自己的時鍾在淩晨一點鍾,而且是孤身在墳園中。當蹣跚走出時,才曉一小汽車上下來幾個人,衣冠楚楚地問:“廬書記在家嗎?”“在家,在家……。”此時她看到了陽光才曉自己的時鍾仍在早上九點鍾。“你進這個家,爺爺知道,我不挨頓打才怪呢?”青孱擠眉弄眼,又用手碰了他一下,“你看那人?”廬疏扭頭時聲應傳來:“廬疏,那祖宗在家嗎?”廬疏一看,隻見是一個妖豔地是少婦非少婦的,說少女非少女的女人和廬土貝一起進來。廬疏複念那語,扔她幾眼便去。

剛到自家門口時,青孱便嚷到:“這是你家嗎?一無鎮獅,二無匾額?”廬疏毫不在意:“書香不在門地高,用我們的行話叫做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青孱欲推門而進,剛意識到門口裏麵有一女孩時,頭頂被東西砸了一下,隻是“啊”了一聲掩門而退。裏麵卻傳出嬉笑之聲。“廬傲,開門。”聲音不大,門卻怯生生地開了。“快向這位姐姐道歉。”廬傲卻充滿敵意地望著廬疏沒有半點妥協,青孱緩步進來拉著她的手說:“是姐姐進門沒給你打招呼,怪姐姐不好,走我們回屋去,不理這個大灰狼!”廬傲卻不應她,低下頭,咬著嘴唇藐視著廬疏。“廬傲,你還是這樣無憂無慮,缺乏理性。”廬傲此刻隻是拽著衣角仍不吱聲。老者出言和解到:“人,不能緩視和理解與之相對立的一麵,損失了許多受益的機會,言語地撞擊導致了行為的差異,我還是喜歡小廬山。”說罷竟自縛手而去,廬疏更加生氣:“去太陽下站著?”影子很快在太陽底下證明著這道方程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