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伏此時也顧不上去照顧語琪的情緒了,他抱著人快步走進了屋裏麵,焦急地喊道:“卿卿,你快來幫素惜看看,她受了重傷。”
“怎麼回事?”屋裏麵的人都驚著了。
隻要出了八王府,素惜那基本上就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蓮太妃的啊!在八王府裏麵,沒人能傷得了她們,這傷肯定是從府外來的。
葉玉卿連忙讓白蘇伏把素惜放到廳裏的貴妃榻上,素惜身受重傷,胸口背上肩頭大腿全都被利器刺破,其中背上那一刀最為嚴重,皮肉外翻連骨頭都能看到,整個人就像泡過血澡一樣了。此時,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中,話也說不出來。
葉玉卿隨身攜帶著傷藥,連忙給她檢查傷口,放藥。蕭蕭將女兒放到夜三宿懷裏,迅速跑到屋裏麵拿紗布繃帶去了。
語琪抱著玉坤站在門外,有些發愣。
素惜穿著緋色的婢女裝,腰上和肩上都係著大紅色的綢帶,所以她剛剛雖然一眼就看到白蘇伏抱著的是個女人,卻因為心裏不舒服,而沒有看到素惜的臉,也沒有看到她身上的血。
第一藍見自己也幫不上忙,便把白蘇伏拉到一邊,問道:“發生什麼事呢?”
“我也不知道啊!”白蘇伏紅衣上都是血跡,是從素惜身上沾來的,他道:“我過來看你們,在門外碰到剛剛趕來的素惜,她從馬上掉下來就昏了過去。”
“藍項,趕緊回去看看。”第一藍心急如焚,好擔心母妃會出事。
藍項在暗中護著沒出來,這會兒受了令,立即往八王府趕去。
被藥物刺激,素惜在包紮的過程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葉玉卿,她立即吃力地說道:“王妃,太妃……娘娘被人,劫走了!”
“什麼人做的?怎麼會被劫走的?”葉玉卿還來不及問,第一藍就急切地問了出來。
素惜歇了口氣,簡短卻精準地回道:“太後召見,半路暗襲。”
暗襲就是不知對方是誰,但十有八九與太後有關,因為母妃一般都是不出門的。但今天的劫匪,卻清楚地知道她出門的時間與路線,甚至能從他的人手裏劫走人,定然是有過周密計劃的。
第一藍瞬間就想到了第一夏宏,他臉色青得可怕。
葉玉卿知道他的擔心,但這種事是沒法安慰,不管怎麼說都會戳人心窩子。她隻能默然不語,第一藍問道:“素惜的傷如何?”
“還好,看著嚴重,但都不致命,像是故意手下留情了一樣。”素惜背上胸前腰間三處傷口,隨便哪一處隻要稍有半分差池,就沒命了。
能用這樣精準的手法重傷素惜卻不取她性命,對方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留下她回來報信的麼!”第一藍悄然鬆了一口氣,讓素惜回來報信,那就表明對方並不是想要傷害母妃,而是想用母妃來要脅他,她暫時還是沒有危險的。
“大概是這樣了。”葉玉卿道,“你快去找母妃吧!讓葉雲帶人跟你一起回去,素惜這邊由我照看著,不會有事的。”
“那好,你自己小心。”
第一藍回去尋找蓮太妃,一直到晚上都沒有消息回來。
葉玉卿雖然擔心,但今晚上給夜婉玉賜婚的宮宴,她身為玉玄國使臣,自然不能不參加。
他說了晚上會去參加宮宴的,希望能夠在宮中碰到他吧!若能遇到那就說明,母妃已經平安了。
但是直到宮宴快要結束時,都沒有看到第一藍到來。葉玉卿心不在焉地與玉坤小小的玩鬧著,因為沒心情,今晚一直都很安靜的沒有理會其他人或是探究或是暗諷或是偷恨的打量。
身邊光線稍稍暗了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威武郡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姐妹,本王妃敬你一杯!”
葉玉卿抬眼一看,很意外,居然是蘇冰清。
有了上次禦花園的裸奔事件,她竟然還敢來跟她找事,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送毒茶,而且還是在人這麼多的宮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