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雪如實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當時身份特殊,再加上客人身份,如何……”
“我知道你去過。”葉玉卿篤定道,“我知道你去過,我找人問過了,這是你的東西!”
她從錦囊裏麵取出一塊方形的紅色玉片,呈到夜月雪麵前。夜月雪愣了下,問道:“這血玉怎會在你手上?”
這塊玉五年前因為意外裂了縫,早就被他隨手賞給一個下人,讓人幫忙做事去了。可這塊玉,竟然真是當年那一塊,連裂縫都一模一樣。
葉玉卿道:“那天早上,我在屋裏的地上撿到的,是你留下來的吧!”
她隻要說一聲,要找四年前夜月雪在用後來不用的貼身之物,要找到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塊玉並不是唯一的‘證物’,不過其中之一而已。
夜月雪笑容微一停頓,接著若無其事道:“若郡主當真以為我去過,那便當我去過吧!”
葉玉卿微熏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她泯了下唇,道:“我想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
“什麼?”夜月雪以為,這完全就是雞同鴨講。但是他聽不懂,站在不遠處的荷塘邊的第一無痕卻比任何人都要懂得。他死死地咬住牙關,腮幫子都酸得麻麻一片了。
當晚,夜月雪的確去過他王府的後院,是他請他去的。他們還在他的書房裏說過話,說完後他讓管家送他出去,但卻並不能肯定管家是不是一直將人送出了門。
然而,滿堂主賓中,當晚穿紅衣的男人,除了他也就隻有夜月雪了。而今再加上玉佩做證,當時那個野男人是誰,還需要懷疑嗎?
該死的夜月雪,竟敢在他的王府裏做出這種事,他竟敢碰他的女人。啊!
“太子殿下不覺得玉坤長的有些麵善嗎?”葉玉卿一臉嬌羞地問道。
夜月雪默了默,忽然恍然大悟地問道:“郡主不會以為,你的孩子是我的吧!”
“難道不是嗎?”葉玉卿皺眉,“敢做不敢認,你算什麼男人?”
“我……”夜月雪著急地想要辯解,葉玉卿不悅地堵了他的話:“我當時雖然因為中毒腦子迷糊了,但我看的很清楚,那人就是穿的紅衣,不是第一無痕,那除了你還有誰?這塊玉就是鐵錚錚的證據。你敢摸著良心對著鏡子說,玉坤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你嗎?”
“郡主……”夜月雪想要解釋,葉玉卿憤然地截斷他道:“不承認就不承認,姑奶奶難道還需要賴著你不成!放心,從此以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兒子是我的,跟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說著,就將玉往地上一摔,轉身就跑。冷不防地看到第一無痕,她尷尬氣憤的表情突然一僵,一張俏臉瞬間變得無比難堪。她捂住臉,迅速越過第一無痕往宴席方麵跑去。
第一無痕冷冷地望著夜月雪:“夜太子還真不客氣,本王的後院可以當做自己的,本王的女人也可以當做自己的。”
夜月雪連忙解釋道:“無痕兄,你誤會了,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塊玉早在多年前就已經……”
但是第一無痕如何肯相信他的解釋,因為這種事傻子也知道要不承認的,會承認的根本就是少根筋,顯然夜月雪不是那少根筋之人。
此刻,他心情糟到了極點,任何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聽。第一無痕用力甩袖,憤然離去,夜月雪無奈地站在八角亭裏,攸自發愣。
這叫個什麼事啊!
“我的回禮,夠重嗎?”葉玉卿從他身後跳出來,伸手往他肩頭重重一拍。夜月雪嚇了一跳,猛然回過頭來:“你怎麼又回來了?”
難道真的要他負責咩!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要不要直接承認算了,反正事情都這樣了。娶這樣一個女人回去,那絕對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的寶山,她擁有的可不僅僅隻是權利與美色,其智慧與謀略手段,都是頂尖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對她還是蠻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