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塊有四張長桌子,分前後排著,每桌可坐兩人。葉玉卿與夜三宿夫妻和婉玉公主在前邊坐下後,那領路而來的小總管愣了下,連忙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啟稟玉玄公主,玉玄郡主,此處當留得尊國太子殿下的座位,四位貴客可否商議一翻,騰出一個位置?”
他說騰空位的時候,眼光不自覺地就看向葉玉卿。原先這裏安排好的,婉玉公主和永安郡王夫婦,以及自小就被送來承元國當質子的玉玄國太子殿下坐前排,正好四個座位。這女人是什麼人?她居然坐在四人之首,而本該坐在前排一些的公主卻坐在四人最末。
葉玉卿回頭掃了那一身嫁衣,頭戴鳳冠遮去了半張臉的婉玉郡主,撇了下嘴,對小總管道:“去讓人在這裏加個座位。”
“這……”小總管抬頭看向葉三宿與葉婉玉,征求他們的意見。葉婉玉柔聲道:“去給太子哥哥加個座位吧!”
“是!”小總管應聲離去,臨走還不解地看了葉玉卿一眼。葉玉卿坐下後,從身後的鈴音懷裏將玉坤接過來,身邊的夜三宿卻伸過手來對玉坤笑道:“來,玉坤,三舅舅抱。”
葉玉卿沒鬆手,她笑道:“我抱著就行了,三哥還是抱小櫻桃吧,蕭蕭抱了大半天都累了。”
墨蕭蕭與鈴音和語琪一樣,原本是她手下的人,現在卻已經是她的三表嫂了。她坐在夜三宿另一邊說道:“小櫻桃才三個月抱著有什麼好累的?卿卿,把玉坤給你三哥抱著吧!不然一會兒,那些人又說難聽話,你不怕閑言碎語,不能讓玉坤受委屈啊!”
好在因為是隨著別國使臣來的,所以那些人暫時不明白情況隻敢竊竊私語。若玉坤是卿卿兒子的身份暴露出來,這些人雖然出身不俗,但大多時候正是這樣的人,說話才最毒。
“沒事,總不能一輩子都躲著吧!我的叉叉又不是見不得人,對吧!”玉卿笑著揉了揉玉坤的小臉,玉坤頓時開心地抱住她重重親了一下,脆聲道:“叉叉是娘親的心肝寶貝,別人的難聽話都素放驢屁!”
“對,嗬嗬……誰敢隨地放驢屁臭到我的心肝寶貝,娘親就找幾頭公驢爆了他的菊,看他還怎麼放!”
“表用公驢,用炮竹,炮竹爆得爛一點!”
“哈哈好,用炮竹!帶煙火的那一種,爆得跟巫婆一樣坐著魔法掃把飛上天。”
“咯咯,好啊,叉叉好想看巫婆飛天……”
“……”夜三宿頭疼地揉了揉額,望住身邊這一對奇葩母子無語至極。蕭蕭和鈴音語琪都泯嘴偷笑,卿卿姐回夜家都大半年了三郡王還沒習慣,這適應能力也太差了吧!哪裏像六郡王和七郡王,都把小姐這嘴刁的能耐學去一大半了。
“哎喲玉坤小妹妹,我們又見麵了,真是好巧好有緣份呐嘿嘿……”這邊正歡聲笑語,一個陰影擋下來,抬頭就看到對麵一身藍色錦衣的白蘇伏不顧身份地趴在他們桌上,一臉哄騙孩子的大嬸樣笑得好不猥瑣。玉坤雙手摟著葉玉卿的脖子,回頭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都說我們要參加宮宴的,還有緣?你腦子沒壞吧!”
“呃?”白蘇伏噎住,鈴音在後麵笑不露齒,語琪卻笑得好不客氣。白蘇伏連忙掏出自己的扇子,‘啪’的一聲展開,瀟灑地扇了兩下,回給玉坤一個鄙夷的眼神:“這是帥哥搭訕美女的一種方式懂不?可惜你這個不懂風情的毛丫頭,白瞎我表情。”
玉坤瞪了他一眼,回頭不高興地抱住葉玉卿在她臉上咬了一口,是真咬不是親,都出了兩排淺淺的牙印子。不過也沒有多用力,那牙印沒一會兒就消失了。葉玉卿笑著親了下她額頭,小丫頭頓時歡喜地笑了起來。
白蘇伏收了扇子,嘿嘿笑著問道:“唉叉叉小美人,今天你給藍叔叔綁的那叫一個帥,連路直是驚豔了無數人。快給白叔叔說說,你幹嘛把他綁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