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容…”
一聲嘹亮的尖叫聲突兀的從樓上傳出,尖叫聲分貝極高,猶如天雷滾滾,恰似波浪滔滔,以塔樓為中心形成一圈圈漣漪迅速的向外擴散。隻見得天空上的雲彩被崩開了,風雲變色,尖叫聲形成的超次生如同衝擊波一般橫掃方圓百米以內的一切生物。天空上原本飛行著的各色昆蟲聽到這分貝極高的尖叫聲像是受到了衝擊一般,撲簌簌的像下餃子一般從半空中掉了下來,一時間塔樓周圍起了一場昆蟲雨。
原本早起出來覓食的飛鳥,還有小貓小狗之類的大一些的動物一聽到這聲淒厲的尖叫聲,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神色充滿了惶恐,幾乎本能的撒丫子撒腿就跑,沒一會功夫便作鳥獸散,不知躲到哪去了!
“到!”
聽到尖叫聲,一聲雄渾的聲音遠遠傳來,人未到聲音先至,緊接著一道人影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不知從哪個角落裏閃將出來。
隻見來者是一個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留著一頭短發,生得濃眉大眼,遠遠看去五官端正,倒也顯得眉清目秀,長得有點小帥。隻是進來一看,隻見他留著稀疏的短須,不知道是因為變異還是營養不良的緣故,他的胡須不是常人一般是黑色的,而是黃色略微偏金色的。
再看他的衣著,好家夥,隻見他上身穿著一件肮髒邋遢的的破襯衣,下身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下穿著一雙拖鞋,如果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一隻鞋是人字拖,另一隻鞋子卻是一般的拖鞋,看起來顯得不倫不類,顯得很是滑稽。
他的名字叫做陳思容,是一個三流的撲街寫手,每個月的工資僅有九百塊,雖然他所在的城市是一個三線城市,但是在物價高漲的今天,九百塊的工資才勉強夠糊口。而喊他的名字的聲音分貝有那麼高的就隻有有著河東獅吼之稱的房東了。
房東姓洛,叫什麼來著陳思容已經記不清了。不是陳思容記性不好,而是這丫的太過反複無常了,一年之間名字改了七八遍,剛開始她的名字有一個娜字,大概是她的父母希望她長大後長得婀娜多姿的緣故吧。期間這貨改了好多個名字,陳思容隻記得這貨的名字叫洛墨書,字雲桑,號九衡。
洛九衡聽起來是一個男的名字,其實她是女的,跟陳思容恰恰相反,陳思容的名字聽起來像是女的,但實際上是男的。陳思容看了堆滿一地的的厚厚的一層昆蟲,不由得為它們默哀一聲,心道:“聽到城主的聲音,不僅讓我想起了‘千山鳥飛絕’的句子”…
這時塔樓上的頂層的窗口探了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的頭顱,從下而上,陳思容依稀可以看到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龐,看到這樣子也怪滲人的,要是晚上看到她不認識的人肯定會被嚇尿,以為看見貞子了呢!
這個人便是洛瑾城的城主洛九衡了,隻見她瞄了陳思容一眼,淡淡的說道:“思容妹妹,廁所塞了,你快幫忙通通!”說完便是把頭縮了回去。
陳思容忙回應了一聲,便是一頭紮進塔樓裏。
塔樓說白了就是一座蓋得如同塔一般的樓,高二十八米,有九層高。每層樓裏有四套居室,每一套居室的門口上各有一塊橫匾,上麵寫的卻是三十三天的名字,而塔樓的門口上方的橫匾上麵則是書寫著“洛瑾城”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這座塔樓的設計是清朝時期洛九衡的祖上建的,不用看洛九衡的祖上是一個大地主,否則的話也不會蓋得起這麼一座塔樓了。塔樓方圓百米則是庭院,裏麵載滿了花花草草。可以說這座塔樓經曆了上百年的曆史了,曾見證了不少的歲月。它見證了清王朝的沒落,見證了民國的崛起,見證了新中國的成立,見證了特殊時期,見證了改革開放…
塔樓是特殊時期期間唯一一座保存上算完好的古建築,經過撥亂反正之後又回到了洛九衡他們的手中。可以說塔樓是洛九衡他們一家僅有的房產了,她的父母經常出去旅遊,一年也不見的回來一次,隻剩下洛九衡一人。為了怕自己一個人寂寞,洛九衡便是將塔樓給租了出去,聚聚人氣,熱鬧熱鬧一番。還別說,她這麼一來居然招了不少租客,陳思容便是其中一個。
洛九衡不知道是魔幻小說看多了還是腦袋抽風了,居然將塔樓改造了一番,塔樓原本的名字可不叫洛瑾城的,而是叫九重天閣。大概是因為洛九衡有一個群叫做洛瑾城的緣故吧,這丫的腦袋一抽便是將九重天閣改成了洛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