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雨夜的淒涼
一個真誠的擁抱使末世的淒涼化為烏有,無情的末世終於有了一點情義。
突然我感覺肩膀上劇烈的疼痛起來,疼痛使我想到了昨天中午下水時我被一個肥大的螞蝗咬了,這個小東西還吸附在我的肩膀上呢。
王濤看我捂住肩膀,很痛苦的呲著牙,問我是不是受了傷?他言語裏透露出一絲焦急。
“沒事,昨天在森林河流時被一隻螞蝗咬了”我害怕他為我擔心趕緊把遇到的事情訴說給他聽。
“螞蝗咬了能傷這麼重”?他有點不相信,他以為我被喪屍咬了故意騙他呢。
眼見為實,我並沒在說話,我把我的黑衣拉開,顯露出肩膀的傷口來。
那裏正趴著一隻又大又肥的螞蝗,身體撐得又鼓又圓。
王濤一見,很是納悶,問我為什麼不把它處理掉。
其實我心裏也納悶,螞蝗不是吸飽血後會自動從宿主身上脫離嗎?我問到
王濤笑著搖搖頭,說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他連忙解釋,螞蝗吸食血液後,的確會從宿主身上脫離,但它與宿主脫離時有一個環境條件,就是脫離後遊進河流的石縫裏,而現在它在幹渴的陸地上,無法得到充分的水源,那隻能既來之則安之。繼續依托宿主身上,吸食補充失去的水分。從而維持生命的延續。
我一聽恍然大悟,王哥說的句句有理,自己都感到自己的無知而覺得臉紅。
他微微一笑,告訴我不要緊張,他有辦法處理。
匕首上有屍毒所以不能用,隻有徒手將那東西扯下來了。
這種疼痛是鑽心的痛,你要忍住啊,王哥提醒我了一下。
我點點頭,便把臉側過一邊。那條大螞蝗的吸力很強,但能感覺到還是被拽了出來。
我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洞,皮膚也變的紫青色。
我慢慢把頭轉過來看王哥,隻見他把螞蝗扔進那微弱的火苗裏,傳來一陣劈啪的響聲。
王哥又將那觸須吐進了火苗裏,問我舒服點沒?
我點點頭,顯然有些吃驚
”哎,在這種極端的條件下,必須這樣解決,要不然傷口惡化那就晚了?”王濤和我說到。
“嗯,授教了”我突然明白了什麼說到。
“嘻嘻,這是什麼話,別忘了你可救過我一條命呢,這也是該做的”
”王哥,其實實話告訴你吧,之前那個陷阱是我做的,本來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王濤便擺擺手,說到“我早就猜到了,但我並不怪你,你也不用自責,如果不是我被困在裏麵,也許咱倆現在還碰不見呢”王濤還是微笑著和我說。
他還是那副笑瑩瑩的樣子,絲毫沒有埋怨我,他又和我說了他末世之前的事。
王濤其實比我大三歲,有二十出頭,他的閱曆也很多,我聽他說,他在我這麼大時就參軍了,那時他曾經護守北華基地西方的海岸線,他曾在海上抗擊過索海盜(海盜自稱索海水兵),他多次潛伏進敵船,用裏應外合的策略,剿滅了很多匪寇……
我正聽的入迷時,突然門外傳來了陰森森的貓頭鷹的啼鳴。
我嚇了一跳,心想壞了那東西過來了。
王濤見我很著急的那拿起長矛,問我是不是有危險?
我點點頭,示意他不要說話,並把他的手槍還給了他,讓他做好自衛。
我用手語表示我要爬到屋頂的大窟窿上看情況,你受傷不要動,隻用拿槍對準大門。
我一個縱跳爬上屋頂,緩緩看向外麵。
此時天色非常昏暗,在加上大雨密布,能見度非常低。
我根本看不清外麵站著的東西,隻能從聲音出感受到它在活動。
啪,天空突然出現一到雷光,閃爍在叢林裏。
在那一瞬間我看見了一張沒有瞳孔的臉正在大門外麵,似乎在等著什麼?
我這下確定了這是血魔,看來這個東西是想破門而入了,我又看了一眼王濤,他那著槍指著大門,如果那東西進來,王濤會第一時間開槍。
我一直注視著它,我能想象那東西正對著大門,似乎能看見裏麵的人,但它卻絲毫不動,出乎我的意料。
啪,又是一道閃電,但這會我看見了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與我對視,莫非血魔一直沒看大門,一直在直叮叮的看我?
我扒在屋頂的手顫抖了一下,險些掉了下去。
這時如果我動了,那它一定會跳上來將我咬個粉碎。我必須沉住氣,不到最後一秒就不動,除非它已經發現並撲了上來。
雨水一直灌進我的脖梗,順著身體流盡衣服很是難受。
我自己慢慢在想今晚可能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