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夢真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下樓來。她昨天陪長青畫符到了深夜,本想舍命陪君子,最後困得實在受不了,就上樓睡了。她一覺睡到清晨,下樓一看,長青還在那裏畫符,地上摞了半刀廢符紙。
“長青,你昨晚沒睡嗎?”夢真剛起來還有點迷糊,坐在蒲團上打著哈欠問。
長青興奮的道:“你起來了啊?咱們去試試我新畫的雷符,我畫了一個簡化的,另外加上了一個黏性法陣!”
“靠譜不靠譜啊?別把我們自己劈了!”夢真還是對長青隨意改動雷符不太放心。
“你就放一百個心,我畫符的理論功底很深的!”長青一把抓住了夢真的手,拖著她出了樹屋。
兩人騰雲立在空中,長青拿出一張雷符,揉成一團,對著一棵孤零零的枯樹擲了過去。那雷符“啪”的粘在了大樹幹上,但是......意想中的天雷並沒有打下來。
夢真雙手捂耳等了片刻,看向有些傻眼的長青道:“你不是畫了好幾張嗎?再來一張試試!”
長青嘴中嘀咕道:“不應該呀,我們過去先看看!”
夢真正待騰雲過去時,身前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同時,驚天動地的一聲響,那棵枯樹“哢嚓”成了碎末……
兩人被雷霆之威嚇得半死,長青呆了半晌,擦了一下額頭滲出的冷汗道:“鱉養的!差點外焦裏嫩了!”
夢真捂著怦怦亂跳的胸口,也有些嚇傻了,咽著口水半天才能講話:“嚇死我了,咱們剛才要是早走一步,現在你可就身死道消了!”
長青愧疚道:“我消了不要緊,如果把你也劈了,那我就罪該萬死了!”
夢真不願意說這些話題,她道:“劈了我也死不了,頂多糊了!你畫的破符,時靈時不靈的,別真把自己給弄死!”
“那倒不會,如果不把它揉成一團,雷符是不會被激活的!”長青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夢真又道:“可是這雷來的也太慢了吧,會不會是被露水濕了呀?”
“應該不是,別急,我似乎知道是哪裏的原因了。”長青陷入了沉思。
雷符引下來的天雷驚動了一對遠處山穀中的男女,白水彤道:“師兄,哪裏來的雷聲?是要下雨了嗎?”
楊繼宇仰天看了看天道:“這仙山還不太穩定,地震後天空就沒有晴過,要下雨也說不定。”
白水彤提了提被晨露打濕的裙擺道:“哎呀!我的鞋都濕了,咱們找個地方生火烤一下吧。”
“好,這山穀裏蘊識草確實很多,咱們都找到五株了,休息一會兒吧!”楊繼宇點頭同意了。
兩人到了一處山壁下內凹的山洞,楊繼宇找來了一些枯樹枝立成了一堆,一個火球符扔上,柴火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猶如天仙,被火光映得臉紅撲撲的白水彤,心中柔情萬種:“彤兒,咱們出去之後就離開坊市,回宗門吧!”
白水彤坐在一塊石頭上,低頭兩手把玩著腰間一塊玉佩,沒有吭聲。
當時楊繼宗為了方便與白水彤約會,三年前把她調到了坊市內,安排在彙雲樓的一樓負責收取坊市管理費。癡情的楊繼宇兩年前也申請到了坊市,隻要能夠時常看白水彤一眼,安排他做一些外門弟子的活計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