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們安撫好,秦舒虞走到謝應玨身邊,看著他被太陽曬的略顯粉紅的臉側,“外麵熱的很,咱們去屋裏坐著。”
謝應玨沒頭沒尾的說道,“以後你會經常回到王府嗎?”
秦舒虞雖驚訝他這麼問,依舊老實回答,“會。”
“因為王妃?”
即便他說話的語氣冷淡,秦舒虞愣是覺得他好像在吃醋,至於酸什麼,無人得知,“還有你。”好聽話又不要錢,能讓別人開心何樂而不為。
“嗬,乖。”
秦舒虞暗笑,果然……
謝應玨甩了甩袖子,“水邊比此處涼爽。”
於是兩人對著那池荷花愣是畫了一個下午,直到天色微暗,所有物件全部打理完畢。
秦舒虞晃了晃發酸的手臂,看向一直冷然的謝應玨,“時候不早了,舅母估計很快便來尋我。”
謝應玨並未收筆,吩咐一直站在暗處的青雲,“送虞兒出去。”
秦舒虞最後看了他一眼,領著白芍等人離開。
門口放著好幾個箱子,秦舒虞隨意打開一個,被裏麵的華服驚呆,“這些全是我的衣物?”
白芍點頭,“姑娘走後,王妃與世子也多次往這院子裏送布料,奴婢等人估摸著姑娘的的體型做成了衣服,時間久了,這些箱子就堆滿了。”
白薇打開另外一個稍小的箱籠,“這是剛才王妃派人送來的首飾,下麵還放了好些銀票。”秦舒虞咬著下唇不知作何言語,隻是遙遙看著王府正院,王妃對她的好這般清晰的表現出來。
白蘇不動聲色的將手絹遞給她,“姑娘,擦一下吧。”
秦舒虞恍然,苦笑道,“沒想到我也多愁善感了一把。”沒接她的手絹,直接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濕意。
“咱們以後又不是不回來,姑娘不必傷懷。”
白芷也道,“姑娘,剛才墨畫姐姐說柳夫人已經出了正門,讓您不必向王妃辭行直接離開便是。”
秦舒虞聲音低沉,“走吧。”王妃是覺得當麵道別心情失落吧,她何嚐不是呢。
青雲走到她身邊安慰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王妃都是歡迎的。”
“嗯。”
青雲指揮小廝把箱子抬起,眾人快步朝正門走,一路上還在低聲交談。
浣紗攙著劉夫人一隻手臂,目光直直的看著王府內院,“夫人,您先上馬車吧,那位墨畫姑娘應該已經將消息帶到,表小姐很快就會回來。”
“無妨,再等等吧。”
眼瞅著好些個下人抬著箱子出來,柳夫人低語,“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王妃對虞兒的喜愛,這等排場哪像是對待一個孤女的架勢。”
“表小姐與王妃關係親厚,對咱們侯府來說也是好事。”
柳夫人淺笑,“是啊,她與曼娘也是表姐妹,下次來王府,到是可以讓那丫頭一起跟著。”
浣紗心頭一跳,夫人這麼快就開始算計起來了。
“勞煩舅母久等了。”
柳夫人笑道,“早就聽王妃說你與王府中幾位小姐交好,此番分別,你們自然有好些話要說。”
秦舒虞知道王妃這麼說是為了自己名譽著想,畢竟她年紀再小也是女子,急巴巴的與世子在一處,傳出去不好聽,與王府小姐成為手帕交那可是長麵子的事。
柳夫人拉著她的手坐上馬車,王府又派出一輛馬車,才將秦舒虞所有的東西裝置完畢。
“王妃對你這麼好,你以後也要多來此走動。”
“舅母說的是。”
柳夫人打開下麵的抽屜,擺出一盤點心,“先吃些填下肚子。”
夏日天色黑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八點,她確實有些餓了,也沒有與對方客氣,捏著點心細嚼慢咽,這樣也省的與對方答話。
瀟湘居外
“侯府中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或者特殊的日子,才會聚在一起用早膳,平時便隻是在自己院裏進食,你院中的廚房還沒有打理幹淨,先去我那吧,正好讓下人們把東西歸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