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白蘇端著水進來,見那個一直冷漠的小和尚在姑娘麵前羞澀臉紅,她有些好笑,“姑娘,你的腳該換藥了。”
“知道了。”
如空擔心的看著她,“你受傷了!?”
“腳上磨出了水泡,我這白姐姐太大驚小怪。”
“姑娘,你是主子,奴婢是下人,怎能以姐妹相稱。”秦舒虞認輸的點頭,“知道了,反正在我心裏,你就是我親姐。”
白蘇不跟她攀扯這等微末小事,“姑娘,咱們去偏廳換藥。”女子的腳自是不能讓男人隨意瞧見,就算那人是個和尚也不行。
如空眼巴巴的看著她們離開,心知自己根本沒有立場阻止,伸手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無聲的歎氣。
“姑娘,世子剛才吩咐我們收拾行囊,明早與他一起離開。”秦舒虞腳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隻剩幾個圓形痕跡,“知道了。”反正無論自己怎麼跑,都跑不出世子的手掌心,這次隨他一起離開也是必然的事。
而後白蘇一臉求誇讚的看著秦舒虞,“姑娘,奴婢這些日子一直跟著淨空師父學習做菜,雖然距離出師還遠的很,但是平常的菜式奴婢也能得師父三分真傳,假以時日奴婢一定能超過淨空師父,雖然時間可能需要很久……”
秦舒虞驚喜的笑道,“看來以後我有口福了。”而後她摸著自己腰上多出來的一層遊泳圈,哀聲歎氣,“這才幾天,我至少長了三斤肉,隻不過比平時少走了些路,你要是天天做美食,我以後肯定要胖死,啊啊……吃貨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啊,可是人家不想胖啊。”
“姑娘,奴婢隻做素菜,應該沒那麼容易把你養胖吧。”
秦舒虞吹著擋在眼前的幾根頭發,“我還小,也許吃的多些隻是豎著長……或許胖了點也可愛,對吧。”秦舒虞不自信的呢喃。
反正讓她少吃是萬萬不行的。
白蘇小心纏上一層紗布,“好了,姑娘。”
秦舒虞在地麵踏了踏腳,“出去轉轉吧,老是待在房間裏無聊的很。”
白蘇倒了水洗幹淨手,跟在秦舒虞身後,“姑娘,你對那個如空小和尚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奴婢覺得他對姑娘好像有些過於依賴了,奴婢也不知道你當初失蹤的那幾天,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奴婢覺得他看姑娘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當然……絕對不是男女之情!”
秦舒虞挑挑眉,“雛鳥情結罷,再說了他一個和尚不呆在萬緣寺還能去哪,我早晚都要離開的。”
白蘇點頭,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或許是因為姑娘看到了如空不為人知的一麵,他真心將姑娘當做可以傾訴的朋友。
兩人慢悠悠的走著,萬緣寺不用再像往日那樣戒嚴,吹著風看著景還挺舒適,隻是若是沒有遇上某些找茬的人,她們的心情會更好。
“哼,竟然會在這裏遇上你!”柳曼娘瞪著悠閑的秦舒虞,恨不得走到她跟前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一通。
“萬緣寺這般大,能碰上你確實不容易。”
旁邊的柳無塵看到秦舒虞,則是滿心歡喜,對於她們針鋒相對有些不解,“曼娘,你認識虞兒?”
“哥,你幹嘛叫的這麼親切,她就是那個膽敢耍弄我的人,害我白白多出了兩倍價錢買下一個無用的簪子!”柳曼娘冷哼一聲。
柳無塵在不能確定秦舒虞真正身份的時候,也沒辦法將實情說出來,隻能向她道歉,“家妹心直口快實則並無惡意,還請虞兒姑娘不要見怪。”
“哥,你怎麼對她這麼客氣,她到底是什麼人?”柳曼娘可知道自己老哥的性子,能讓他這般好言道歉,除非對方身份真的很尊貴。
“曼娘,簪子的事你的丫鬟都跟我說了,若不是你巧取豪奪,東西本該是虞兒姑娘的,你合該跟對方道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