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蘇想要喊又擔心別人聽到,隻能無奈的跺腳,滿麵愁思的抓抓頭發,將瓷瓶裏的蟲子放出來,看它在空中嗡嗡叫著循著之前的方向飛去。
竹林裏好些枯枝,一不小心踩到就是劈啪一聲脆響,白蘇也不敢著急,小心的看著半空中飛的不算太快的蟲子,姑娘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以前隻當姑娘隻是對醫書感興趣,隻是多次看到她治愈好些病人才知姑娘深藏不露,平時隨手拿出來的東西,也能讓人瞠目結舌。
譬如這次的蟲子,她以前從未想過追蹤人還有這麼個方法,白蘇心理懷著對秦舒虞的敬佩與擔心,悄悄的追隨在趙文嫻身後。
秦舒虞單獨行動,麵對的還是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和尚,自然也是緊張的,隻是越緊張她腦子就越冷靜,在現代時她就跟著一群發燒驢友探過原始森林,雖然沒怎麼深入,但是她身體裏卻有種向往冒險的因子,現在有機會挑戰位置危險,刺激反而高過恐懼。
她好奇心旺盛,不代表她不怕死,與白蘇分開後,她立馬就在自己手上塗了一層致人麻痹的藥膏,隻要那人對她有敵意,將對方放倒分分鍾的事。
而被她跟蹤的和尚並非外人,正是恢複原貌的無妄,他確實每日都要來竹林一趟,但是竹林隻是他打的幌子,真正的目的地卻要繞竹林而進入。
無妄摸著自己光禿禿的頭頂,想起自己手上之前被濺滿血,他這會還覺得心裏不得勁,甩了甩袖子,無妄嘴裏暗罵了一聲,女人就是賤,自己一個人竟然滿足不了她,若不是她私下玩弄小館,怎麼會被人知道與自己的私情,還連累的自己被人拿捏,那女人死不足惜!
秦舒虞看著他嘀嘀咕咕的自語,微微蹙眉,可惜離的遠,沒有聽清他說的話。
跟著無妄又走了半刻終,他終於停下,走到一塊大石頭旁,他臉上仿佛冒著綠光,雙手涎笑著搓了搓手,確定周圍無人,他才猛地沉下氣,手臂抱著那塊大石往旁邊挪,“呼!喝!”
石頭被移開,下麵顯出一個深幽的黑洞,果然有古怪,秦舒虞暗想,難不成下麵是個地窖,此處偏僻的很那些和尚可真有閑情逸致,秦舒虞看著他踩著台階一點點的往下走,隻剩一個頭時,他從旁邊抓了些枯草擋住洞口遮擋嚴實。
秦舒虞靜靜等了一會,才小心的扒開枯草一條縫,下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鼻息間有股土腥味,想來這裏隻是個普通的地穴。
下麵到底有什麼她也不知曉,而且和尚在那裏麵,她也不敢貿然下去,抬腿踢了踢旁邊的石頭,腳趾頭撞的有些疼,秦舒虞苦惱的在原地轉圈,就算待會那和和尚出來了,他把洞口堵上,自己也沒辦法把石頭搬開,眼看著就要知道些秘密,卻因為自身能力不足必須放棄,簡直不能太痛苦!
秦舒虞手上抹了藥,臉上淌汗也沒法用手擦,隻得用袖子隨意蹭了蹭,臉蛋被炙熱的太陽曬的通紅一片,思索片刻還是用手絹把麻藥擦拭幹淨,從袖子裏摸出一隻清涼的藥膏塗抹在臉上,再這麼暴曬下去,她就要被曬傷了,秦舒虞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盤腿而坐,以手扇風,心裏想著對策。
反正她已經知道地方,現在就算離開也能找到,秦舒虞正要離開,耳邊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該死的,餓了這麼久竟然還不聽話,這次老子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下一次再用嘴咬,非給你撕了不成。”
隨著這道粗俗的男聲,地窖裏率先冒出一個反光的頭頂,秦舒虞感覺自己的眼睛收到了一萬點傷害,等和尚上來重新將石塊擋住地窖,她才用手遮擋著太陽走近,試探的推了下石塊果然紋絲不動,她趴到地麵也聽不到下麵有什麼聲音,原本準備離開的想法跟著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