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鬧的沸沸揚揚,你們怎麼還敢在外走動。”
秦舒虞道,“這不正是聽說了外麵的事,心裏覺得害怕,我與白蘇兩人在一間屋子帶著心裏也不放心,所以找你說說閑話。”
趙靈珊看著外麵濃烈的陽光,捂著心口道,“好好的也不知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聽說那些人臉都被劃花了,雖說凶手說她們不守婦道,隻是這種事情怎的隻怪罪深閨女子。”
秦舒虞心道,這位趙小姐思想覺悟還挺高,誰都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很多人聽到這種情況首先就是覺得這事是女子的錯。
現代時這種事情也不少,小三被扒光暴打,每每都能上新聞,那些正室真真是恨透了毀人家庭的小三,但是那些人卻不去從自己老公身上找原因,女人何苦女人,依她看,這事就該倆女人合夥去暴揍劈腿的男人才對!
“趙小姐說的是,但是世人對女子總是這般苛刻,便是刑罰方麵也多是懲罰女子。”
趙靈珊歎息著點頭,世間有太多無可奈何,這隻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例,青柳將被子倒滿茶水,“姑娘請用。”
“且不說那些人死的是否冤枉,女子失了德行總歸是有辱門楣之事,咱們也無需為她們叫屈。”趙靈珊話音一轉,“秦姑娘若是覺得害怕,不如與我一起住在這院子裏,旁邊的廂房還空著呢。”
兩人正說著,就見趙文嫻一臉煩悶的走進來,“二姐,你在房間裏做什麼呢,我都快無聊死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趙文嫻進屋時正好與抬頭的秦舒虞對上,她稍微打量著對方,對方精致的容貌讓她眼中滑過一絲嫉妒,回過神後她立刻笑容嬌俏的抱著趙靈珊的胳膊,“二姐,這位姑娘是誰?”
秦舒虞道,“我姓秦,之前與二小姐一見如故,多聊了幾句,今天覺得心中煩悶,就冒昧來此叨擾。”
趙文嫻理解的點點頭,“肯定是因為外麵盛傳的命案吧,姑娘們都嚇壞了。”
“是啊,人多點心裏也不覺得那麼害怕了。”秦舒虞說罷,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的神色變化,“我聽說凶手在那些屍體旁邊放了信箋,言明被害女子失貞,我心中好奇的很,那人是怎麼知道女子的閨房事,就不怕將人誤殺嗎?”
趙文嫻撇撇嘴,“那人說不準在萬緣寺等候良久,早就將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哼,那麼心狠手辣的人誰知道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為莫須有的原因將人殘忍殺害,凶手罪大惡極,真希望早日捉拿歸案,省的他再造殺孽。”秦舒虞一直將話題往這件事上扯,就是想讓趙文嫻入甕。
這般說過,她們一時都沉默下來,秦舒虞仿佛自語般說道,“神不知鬼不覺的連殺三人,若是有人想要利用這個殺手陷害旁人可就糟了……”
趙文嫻果然立刻垂下眼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她說的不錯,之前沒有將趙靈珊拉下水,這一次再讓無妄出手,到時候她失貞的消息傳出去,那個躲在暗處的人肯定出現將人殺死,省了她多少事,隻是可惜現在外麵搜查的失態太嚴格,想要潛入這裏有些困難,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秦舒虞早就將她變幻的神色收入眼底,她的目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趙靈珊被人陷害,隻要趙文嫻與人聯係,她找出那個和尚的身份就足夠。
趙文嫻揉了揉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二姐,我今日早膳吃的少了些,這會又覺得餓了,你這裏有什麼點心能果腹。“
趙靈珊搖頭,這裏又不是她在趙府的閨房,屋中也沒有常備的點心,聞言她隻能搖頭。
“看來隻能去廚房那裏看看有沒有些吃食,二姐,我先走了。”
“你自己小心些,待會身邊多帶幾個護衛。”
“我知道了二姐。”趙文嫻語氣輕鬆的說道。
待她走後,秦舒虞也恍然大悟的說道,“我記得我與梁家小姐還有事要說,這一害怕把正事都忘了,明日我再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