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個毛線,秦舒虞黑著臉,快步向前走開,謝應玨的聲音清晰明澈,“你知道廚房怎麼走嗎。”
突然很想將眼前這人打暈怎麼破,長的再好看也抹殺不了他惡趣味的毛病。
“您請。”秦舒虞乖巧的笑笑,側著身子讓他先行。
“長大之後不如以前好玩了。”謝應玨在她頭頂按了一下,不明意味的說道。
那你大可以去找個好玩的嘛,當然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讓你玩,秦舒虞嘴角抽搐片刻,她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在幾人繞過那個和尚向一旁遠去時,那人不動聲色的深呼吸,幸虧自己當時做了易容這才沒有被發現真實身份,觀其那雙眼睛便知此人便是無妄。
“師叔,用這些皂角能洗去這些油漬嗎?”
“自是可以的,好好做。”
“師叔放心,我盡快把這裏打掃幹淨。”
無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小道,擦拭著額頭的虛汗,沒想到昨日那兩個小姑娘竟然與玄昌王府的人有牽扯,趙文嫻那女人真真不省心,他心中念頭轉了幾番,暗自思索著不能這麼被對方拿捏住把柄,現在她讓自己侮辱嫡姐,以後說不定就需要自己給她做刀,殺人放火了,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了。
無妄手裏握著一串佛珠,目光落在虛空處靜默良久,之後他像是有了主意,冷笑著轉身走了。
“萬緣寺的齋飯什麼時候供應,咱們是不是來的有些遲了。”秦舒虞看著空無一人的廚房。
青禾道,“僧人們用膳早的很,供給香客的齋飯有定項,若是一般人這會隻能失望而歸,但是主子可不是一般人。”
秦舒虞還要細問,門外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和尚,手裏拎著個大包,看不出來裏麵裝了什麼,見謝應玨等人站在門口,他笑眯眯的說道,“世子來了,你們稍等一會,之前那些蔬菜都不怎麼新鮮了,我又去後山采摘了些。”
謝應玨笑意清淺,“淨凡師父客氣了,您親自下廚,今日我們幾人有口福了。”
淨凡隨手把袋子放置到案板上,從裏麵抓出一把蒼翠欲滴的小青菜,“這裏麵油煙味重,你們先去外麵等著,待會直接在外麵用膳便好了。”
“每次吃師父的齋飯都有驚喜。”
“哈哈……世子還是這般捧場,咱們若是早認識幾年,我做的飯菜也不至於全無葷腥。”
謝應玨這次沒有接口,隻是看著淨凡的神色有幾分她看不懂的深沉。
廚房外麵單獨開辟出園圃,裏麵的青菜看著便與普通青菜不同,愣是多了幾分生機勃勃的感覺,秦舒虞看著在裏麵忙活的淨凡,目光轉向把玩玉佩的謝應玨,“你以前經常來萬緣寺嗎?”
“偶然在萬緣寺吃過淨凡師父做的齋飯,心裏就惦記上了,之後閑來無事便過來叨擾。”
秦舒虞摩挲著下巴,他這麼一直強調齋飯美味,她也開始好奇起來,那些東西到底怎麼個好吃法,能讓錦衣玉食的世子交口稱讚,謝應玨仿佛知曉她心中所想,“怎麼,不相信淨凡師父的手藝。”
“不是,還沒吃過,哪裏有資格評判。”
謝應玨道,“放心吧,吃過這一頓,你會覺得以往那些食物都難以入腹。”
秦舒虞惶恐道,“你這樣一說,我反而不敢吃了,若是今後不能餐餐都盡食美味,我以後怕不是要餓死。”
青禾噗嗤一聲笑道,“虞兒這話說的有道理,美食難求啊。”
青雲道,“主子隻是說的誇張了些。”
秦舒虞道,“那位淨凡師父到底是什麼來曆,若隻是個普通和尚,哪裏來的這般好的手藝?”
“他以前是宮中的禦廚,因著遭人陷害,給後宮妃嬪準備的膳食中出了紕漏,皇上要將其賜死,我救了他。”一番話說得簡簡單單,隻是想起淨凡曾經在深宮中呆過,秦舒虞就能想到那處不見硝煙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