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歡敏感的發現今日秦舒虞對她比往常熱情許多,各種話題信手拈來,看她滔滔不絕的架勢,好似要把幾年的心事全部說出來。
“我怎麼感覺你今日怪怪的,不會是因為我一直沒來尋你,你擔心以後沒辦法再交流吧。”
秦舒虞頓了一下,“平常你姨娘管束你實在太嚴格了,我攢了好久的話,自然想找個人傾訴。”
“是我的錯……以後我再努力些,盡快把姨娘交代的事情完成,我們就能好好在一起玩樂。”謝清歡很能從自身找錯誤,不管到底因為什麼,先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再說。
“是我太囉嗦了吧,你可別產生什麼壓力,你現在已經夠認真的了,若是更加優秀,不是讓京城的女子在你麵前自慚形穢嗎。”
謝清歡臉蛋染上幾分羞紅,“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我隻是覺得勤能補拙罷了。”
秦舒虞挑眉,“你這般都算笨,其他人真的沒有活路了。”
“虞兒,你怎的老是打趣我。”
秦舒虞看著她嫣紅的側臉,心裏住著的怪阿姨有些不受控製,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臉皮真薄,誇獎你一番,羞澀成這樣,你見到男子豈不是連話都說不成了。”
她動手的力道極輕,隻是謝清歡有些不習慣別人這般親近,臉色更加紅潤,不好意思的揉著自己發熱的麵頰,謝清歡都不敢反駁她先前說的話,“比我優秀的大有人在,隻要付出總會有收獲。”至於她在外男麵前,會否與現在一樣,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在王府的這麼些年,除了府中的小廝以及親戚來訪,她還未見過別的男子。
秦舒虞覷視她垂首的表情,心裏暗笑這姑娘真純潔,隻是她那姨娘實在過於急功近利,也不知以後會給她選個什麼夫婿,但願王妃不會袖手旁觀。
謝清歡不想再被打趣,眸光掃過那方箱子,“你給柳家小姐準備的究竟是什麼禮物,竟然用了這般大的器具。”
“待會你不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就沒驚喜了。”秦舒虞老神在在的晃著自己的手指。
白蘇嘴角抽搐,姑娘總是喜歡一本正經的說謊話,讓人都不好意思懷疑,不得不說這也是種本事啊。
謝清霜托著下巴,把玩著手裏一塊雕琢精美的玉佩,那個秦舒虞真討厭,明明什麼都不是,也好意思赴侯府小姐的邀約,不知道打什麼主意,經過她娘經常在耳邊念叨,她便認為長相出眾的秦舒虞以後必定是大戶人家以色侍人的妾室,反正比她長的好看的都是不正經的姑娘……神一般的邏輯不解釋。
馬車緩緩行駛了一個時辰,趕車的終於停下,“姑娘,前麵便是侯府了,這裏停了好些馬車,奴才沒辦法過去。”
謝清霜掀開簾子,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距離侯府正門十來米左右的地方,已經停放了不少華麗的馬車,她們好似來的有些晚了。
“四姐,你快下來,咱們遲到了。”
謝清歡麵色不變,端的是大家閨秀的嫻雅,對比有些急躁的謝清霜,在旁人眼裏她優秀的不止一星半點。
白蘇在後麵輕輕的拉著秦舒虞的下擺,小聲詢問道,“姑娘,箱子怎麼辦,要拿出去嗎?”若是不小心被打開,眾人看到裏麵折疊整齊的衣裳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別急,我自主意。”秦舒虞說罷,下馬車時,身子朝旁邊猛地一歪,“哎呀……”
原本正在與謝清霜說話的謝清歡快步走過來,擔心的攙著她的胳膊,“虞兒,怎麼了?”
“腳好像不小心扭了一下。”
謝清霜不悅的冷著臉,“事真多,都到侯府門口了,還能生出事端。”
“五妹別這樣說,虞兒又不是故意的。”
秦舒虞心道,對不起,錯承了你的信任,我就是有意的……
“也不知傷的嚴重與否,能走嗎?”不遠處守門的家丁已經注意到她們,秦舒虞臉色皺了皺,“沒事,就是剛才那一瞬間有些疼。”
“那就好,我們扶著你進去,等回王府再尋大夫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