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諸葛雪兒早就料到天無間會如此,所以就把五張紙條上麵都寫的是“不”,等天無間發現時已經晚矣。

“不算不算,原來都不是這樣的。”天無間想耍賴。

“你以為大家都像你這麼笨啊!認命吧你!”

"請問你們是追日門的嗎?"正在天無間鬱悶的時候,一身著道袍的男弟子走了進來,鞠了個躬後問道.

喝完了最後一滴酒,搖了搖微微昏厥的腦袋,“是啊!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明天午時開始舉行比武大會,除了各派的掌門以外,每派還有三個參賽名額,各派的弟子均可參加,以便能在各派後起之秀中選出一百名精英,以抵抗古蘭魔族的入侵。”

“難道就隻有掌門才可以當武林盟主嗎?”天無間不以為然地道。

"當然不是."男子淡淡地笑了笑,道:"本門舉行此次比武大會,本就有意提拔江湖中的後起之秀.任何有正義感的人,不論身份地位,年齡大小,隻要能在明天的擂台上技壓群雄,都可擔當盟主一職."

眾人哦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是非緣分,自憑天命.今夜皓月當空,眾星爭輝.淡淡的月光自樹葉間的空隙撒在地上.給原本就平靜的五雲山又添了一層清幽的感覺.

天無間躺在竹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近在夢裏那張臉越來越清晰起來了.夢裏的那個"她"有著一雙足以讓任何人為之迷醉的眼睛.一顆搖搖欲墜的淚滴還掛在嘴角卻始終不肯落下.這幾天,天無間總是被夢裏那雙充滿幽怨的眼睛驚醒.

又醒了,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三次了.既然睡不著,不如到處去走走吧.

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沒驚醒其他人.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五雲山的客院沒有了白天的喧嘩,大概都在為明天的比武作準備吧.天無間這樣想著.

小心地避開巡邏的太級門弟子.根據白天的記憶來到了後山.

五雲山的後山顯得很寂靜,寂靜得沒有一點聲音,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了天無間的心頭.

天無間正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喝上幾口酒.一陣悠揚的笛聲此時卻突然從不遠處飄了過來.笛聲時而激昂,如英雄豪傑站在世界的最高處向下俯視時那種目空一切的霸氣.時而悠遠,如潺潺流水,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幽怨.

雙腳不由自主地朝笛聲傳來的地方走了過了去.

樹林盡頭是高愈千丈的懸崖,一女子背靠著一棵大樹,雙腳懸空.慘淡的月光

襯托著那麗人纖細而略顯柔弱的背影.笛聲就是從她那兒發出來的.

"姑娘,你這樣是會很危險的.萬一你一不小心掉了下去,砸到了下麵的小朋友怎麼辦,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明明人家是在對月抒情,可總是有人不解風情.

"誰?"灰蒙蒙的月光下白光一閃,剛才還坐在懸崖邊上的女子下一秒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手中的利尖發出比月光還要白上一百倍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此劍一定不是凡品,光芒雖亮,不過卻顯得很慘淡,暗暗夾雜著一股陰涼的氣味.不過最糟糕的是,寶劍的劍尖此刻正對準著天無間的咽喉.

看著麵前發著寒光的寶劍,天無間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微微動了動,剛想說點什麼.可是...可是月光下的那張臉怎麼那麼麵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但自己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那女子看到天無間呆滯的目光,明顯地一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為什麼跟著我?"好冷的語氣啊!一股涼意從天無間腳底直襲腦門.

"姑娘別誤會,在下也隻是一時性起出來隨便轉轉.沒想到胡裏糊塗就轉到了附近,接著就聽見一陣優美的笛聲,在下被姑娘美妙的笛聲吸引,就尋聲而來了."話雖然文雅,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再配合臉上的表情,說有多欠扁就有都欠扁.

"你能聽見笛聲?"冰冷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手中的寶劍也收了回去.

"笑話!"天無間見那女子的劍不再指著自己,鬆了一口氣."那麼大的聲音,瞎子也能聽得見了."

"嗬嗬,聲音大小關瞎子什麼事啊?"雖然是在笑,可語氣還是冷冰冰的.

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天無間幹笑了幾聲來掩飾尷尬,但隨即又正色道:"誰說不關瞎子的事?醫學上有種說法,人身上每種器官都是相連的,一個人眼睛瞎了,耳朵自然也會受到影響,耳朵自然也就不那麼好使了.就像一個孕婦如果三天不吃東西,胎兒就會流產......喂,怎麼倒了?我還沒說完呢...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