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崖坐落在一個偏僻的小山中間,除了山下寨子裏和追日門下少數弟子偶爾上下外,千百年都未必有人問津。就因為如此,追日門也日漸衰落,門下弟子不過區區百餘人。當然,老弱婦孺除外。追日門的掌門人諸葛清風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天天都想著如何把追日門發揚光大,夢想著有一天追日門能成為天下修真門派之首。很少約束門中弟子,連自己女兒諸葛雪兒的生活都很少過問。後者當讓求之不得,娘死得早,爹又整天做白日夢。自己現在是沒人管,自在啊!天天都和大師兄天無間混在一起,成了一個地道的假小子。
以往的清風崖上,一般都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樣子。就連門下弟子練功時發出的吆喝聲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諸葛清風又整天做著白日夢,每天除了傳給弟子們一些修真的法門和劍法外,從來不監督也不囑咐弟子。
不過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同,諸葛清風不知道從哪得到一張紙,上麵好象寫的是當今世上第一大門派太級門發出的請柬,廣邀天下英雄在五雲山上舉行十年一度的比武大會,還說要從中推舉一位武功法術最高的人來當武林盟主,以召集天下有正義感的英雄一起來捍衛人類的領土,防止古蘭魔族的入侵。
時值初秋,涼爽宜人的季節。正午時分,天無間一個人來到清風崖頂最高的望月峰上。之所以稱為望月峰,主要是因為一到夜晚,從遠處看,望月峰就像是一個凝神翹首的美麗女子,靜靜地望著天上的明月,像是在等著什麼人歸來。同時這裏也是觀看月亮的佳地。
提著酒壺,找到一塊還算幹淨的大石頭上躺下,曲起左腿,右腳放在左膝蓋上。嘴裏哼著歌,一手拿著酒壺,不時地喝上兩口,好不愜意。
“夜盡月下淚,草衰殘花落,伊人似水,柔情如夢。。。”說不上為什麼,天無間就是喜歡唱這首歌,並沒有人教過他,好象天生就會唱似的。有時候聽師弟們哼著從山下藏春閣聽來的那些淫蕩小調,左腳也想學上兩句,可就是學不會。現在會唱了,沒等一會就連詞帶調一起交給別人了。鬱悶啊,可能自己的記性太爛了吧。
“嚇,大師兄,你果然在這。”
一個調皮的聲音突然在耳邊暴響,但天無間並無驚詫之意。眼睛都不睜開就知道是自己最調皮搗蛋的小師妹諸葛雪兒了。原因很簡單,整個追日門一共就三個女人,張嬸,李嬸是從山下雇來煮飯的女傭,都是年過六旬的太婆了。聲音自然不會怎麼甜美。也正因為如此,諸葛雪兒就成了眾師弟的夢中情人,送花送玉是很平常的事,甚至還有人晚上說夢話:“小師妹,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還會為你生兒育女。。。”
靠,搞反了也不知道。隻要有人說的夢話十分“不小心”地把天無間吵醒了的話,那就請為他祈禱吧!那人會被天無間蠻橫地從被窩裏拎出來,可憐的某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站在了院子裏。就算是在六月酷暑時候,夜裏的風還是很冷的。還要忍受天無間的“思想教育”。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不要命了,連她都敢要,就算她真的願意嫁給你,你就不怕新婚第二天早上發現自己的腦袋跟身子分家嗎?你是我師弟才和你說,換了別人,誰願意要誰要去,至少我不稀罕。。。哎喲!誰。。。是誰杯子扔我。”
“天無間,你去死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是不小心驚醒了師弟們心中的情人,自己得到的會是一晚徹底無眠,因為頭被砸了一個大包而睡不著。
天無間仍舊躺著不動,從鼻子中哼出一句:“幹什麼?”
諸葛雪兒也不在意,在天無間身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爹讓我們去清明堂,說是有事要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