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3)

想念

想念年少,想念草草,想念那個永遠罩著我的乖女孩兒。想念秋千,想念譯語,想念那橫我卻帶滿寵溺的表情,想念畫筆,想念楚彥,想念他給我畫畫時的確樣子。

踏上返鄉的列車,心裏最想見到的是譯語,他很早就放假回家了,會來接我吧,以前無論我去哪,他都送我,無論我何時回來,他都會接我……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卻精力充沛,走出出站口,就遠遠地看到譯語裹在銀色的幾衣裏,我抓起輕得不能再輕的包,飛奔而去,跟以前一樣,譯語,張開雙臂承受了我的衝力,“丫頭還是這樣!”搞不懂譯語話中是悲傷還是喜悅亦或是珍惜?

我朝他吐吐舌頭,一手摘下棉帽,露出一頭清爽的短發,我頭一次發現譯語笑得好開心,幫我重新戴上棉帽,幸福地彎起嘴角(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我知道譯語真的長得很好看)

“楚彥還沒回來,他讓我來接你!”

“哦”我才想起,譯語還不知道我們分手的事。

“很失望吧……”

我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因為我看到了言言,從對麵跑了過來,譯語和她還在一起啊,是啊,譯語也沒說他們沒在一起嗬。我甜甜地給曾經的學妹一個笑,她那一聲“子令學姐”把我給叫輸了。

把我那句分手硬生生地給吞回去了,或許譯語現在很幸福,言言,還在讀高三,清純,亮麗,不似大學中的女生多的是豔麗與世故,她走路時那俏麗的短發隨風波動著,是一道潔淨的風景線。

我不能再一意孤行地把一切搞亂隱欠譯語各楚彥的太多了。

我走在譯語的右邊,言言走在譯語的左邊勾住譯語的手臂,我知道,他們兩麵三刀個都有時不時的看看我,但我不想去看她和他眼中寫著什麼,因為我不會懂,以前是,現在也是……

大家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我就是看不懂眼裏的溫柔,傷感,與深情,我唯一能讀懂的是譯語瞪我時,他在生氣。而楚彥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讀懂過。

所以……

我傻傻地成了楚彥的初戀,傻傻地讓譯語默默地付出,傻傻地讓楚彥受傷後無力地離去,傻傻地看不懂一切。

回家的路變得好長……

爸爸問我想家嗎?我說想。我撒謊了,其實我更想念那幾株老榕樹和那把秋千。

我丟開包,衝向榕樹下,一切還是依舊,我喜歡榕樹就像喜歡仙人掌一樣,冬天葉落不盡,不用澆水,生命無可替代。

撫過秋千,很幹淨,是有人天天在蕩嗎?

“老妹,老大我下班了……”老哥的聲音傳入耳內,我假裝不理他,翻身躍上秋千。“喲,動作還滿麻利的嘛!!!“

“哼,那當然也不想想我是誰?”

和哥哥永遠沒有顧忌。

後來,哥哥說,“秋千上原本堆了一層的灰,是譯語聽說你要回來了,特地去整理的。”

哥哥還說,“你想家多還是想秋千多?”

我用視死如歸的表情回答說。“秋千!”哥哥相信了。但我又撒謊了,因為我最想念的或許是各譯語在榕樹下,秋千上的日子。

晚飯後,我接到楚彥的電話。

楚彥,比我早回家兩天,他沒跟我說也沒跟譯語說

我說,譯語今天去接我了

他說,我看到了

我第一次讓楚彥聽到我抽泣

他說,丫頭,別哭,你是堅強的

我說,你為什麼不出現

他說,你認為我出現了,你心裏會更好受嗎?譯語心裏會好受嗎?

我回答不出,輕輕地掛了電話。

為什麼付出的總是譯語和楚彥。

我第一次厭惡自己的絕情,自私。

家裏的大床睡起來就是不一樣,讓我暫時忘卻心中的梗塞。

我是一個懶散的人,卻是一個有計劃的懶人。

我會氫事情定格後,再定格住懶散的時間。

所以,我的生活懶散,便不時常出現慌亂。

在家的日子裏,我瘋狂地想念學校的生活,想念嗬……

走在鄉間的小道上,不用想家,收中不免多生愁悵。

“小令”是草草的聲音,我轉過頭,看見草草還是那麼的“正仙”,我興奮地和草草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