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間的牆上掛著一副畫……
夏日的午後,蟬在枝頭叫著,似乎叫得累著了,看著有點兒懶,風還是隨意的在吹的,榕樹的葉子在嘩嘩作響的,樹籽是飄下來的,但這些似乎都不是夏日裏最雋恒的風景,在壯碩的樹幹上,一條粗契的繩索,一塊原始堅實的木樁,就是一個樸素卻典雅的秋千,秋千的女孩子像在起舞般輕盈,靈動的大眼,享受般的笑容,永遠綠色的榕樹,原始的秋千,女孩頸間若隱若現的六芒星吊墜……一個永恒的畫麵,一片久不退色的記憶……
畫是楚彥送的,那一天是哪一天不記得了,隻依希記得那天下著微微小雨,為了不讓畫濕了,楚彥的外套上布滿了晶晶亮的小水珠,成了我記憶的延伸……
草草說
尤子令,從哥哥手中拿到a大入學通知書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的就在那麼一瞬長大了,驚覺自己已經17歲了,是大學生了,不再是媽媽溺愛眼神中的乖女兒,哥哥眼中淘氣到無可救藥的小妹了,不再是老師同學口中懵懂的中學生了。
對於大學有那麼一絲向往,有那麼一絲期待,又有點晃忽,就像在沙漠中年垤不遠處的綠洲,又生怕一切隻是幻影。
原先報的是中文現代文專業,卻成了文秘專業,媽媽嘮叨著要不要到學校轉成英語專業,子令就是不明白一切開明的媽媽為何會在這個方麵鑽,報中文是因為自己喜歡,另一點是叛逆因子作祟,不想讓媽媽得逞,自己反正無所謂,也不想讓愛好成為一種職業,那麼這種喜好在不久的將來會被埋藏,就像自己喜歡美術卻不去學專業美術一樣,爸爸看了通知書沒做任何表態,全憑女兒自己決定,他深諳物極必反的道理,也看透女的心思,不愧是知女莫若父啊,哥哥剛是捧腹大笑,“像老妹這德性當秘書,哇哈哈哈……”子令對這一切剛視若無睹,一家人的反應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
來到老榕樹下,躍上秋千,隨著它高低起伏,試圖用傍晚的微風趕走多出來的思緒,“不要想太多”,是子令奉承的格言,也是她行事的風格。手扶著樹幹抬頭望向樹葉,透過微微夕陽的光線,有點陌生,十幾年了從來沒注意過冗長株老榕樹,幾麵年垢風霜,生命力竟如此強盛,正對著這裏的院子,心裏滿滿的是不舍,鄉間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曾是自己的夥伴都曾是自己的傾訴者,隻有它們知道她不是大家眼中沒心沒肺的生活者。微微清風,拂過一切,帶走一點愁緒,飄向遠處。
再過微風,衝散愁緒,亮麗的笑容,衝破夏日的悶熱,對自己說一聲:“尤子令,不會忘了你們的,還會再回來擁抱你們的,你們也不要忘了我哦,我愛你們!”
大學校園,是一個戀愛的園地,而子令貪戀的則是這裏自由的空氣,一樣的陽光,灑在大學校園裏給人感覺多了一線生機,一分活力,每個快東著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足以使春花失色的恬靜,而你可以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正是這一份自由詳和深深吸引了子令。
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