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真的又黑又長,即使有火折子,依然會被絆倒。才進來沒多久,卿歌就不知道被絆了多少次,要不是有牆扶著,她鐵定摔下去。
“真是的,這密道怎麼這麼難走啊!”小聲嘟囔抱怨,心中擔憂極了,不知道阿漓究竟是不是在這裏。
萬一這個人騙了自己,又該怎麼辦?
想著,更是煩躁了,腳下的步伐更快了,“喂,走那麼快幹什麼?”身後,蕭謹渢叫著。
“關你什麼事?”她並沒有回頭,語氣有些不善。
語畢,蕭謹渢已來到了她麵前,聳聳肩道:“的確不關我的事不過如果你想被人聽到的話,你可以再大聲些。”
經他這麼一提,卿歌才想起來她這是在將軍府的密道裏,而且自己剛才的聲音確實是大了些。於是趕忙禁聲,把正欲呼出的聲音憋了回去。
“哈哈!”蕭謹渢突然大笑,一臉揶揄,“噗,真沒見到這麼好騙的人。這麼深的密道,又怎麼可能有人聽的到嘛!”
卿歌一聽,一股火衝了上來,隻覺得眼前這張臉真的很欠扁。牙齒咬的咯咯響,恨不得給他這張臉來一拳。
蕭謹渢無視她眼中的怒火,雙手負於腦後,一邊笑著,一邊慢悠悠地越過她走了。
卿歌咬牙,把火氣壓下,逼自己淡定下來,不能衝動。阿漓還要靠他幫忙,萬一惹怒了他,不但不帶她去救阿漓,更有可能會把自己殺了滅口都沒人知道。
想著想著,她反倒鎮定了下來,火也壓了下去,跟上前麵的蕭謹渢。
不知走了多久,手中的火折子仍在燃燒著,然而此時的卿歌卻已經累的不行了,開始彎腰蹲下:“太累了……怎麼還沒到啊?”
蕭謹渢攤攤手:“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們把這密道挖得太深了。”
卿歌知道他沒說錯,所以隻能在心裏把這個挖密道的家夥祖宗十八代罵了個便。
“這究竟還要有多久啊?”阿漓被關在這種地方會不會悶壞了?
想到這,卿歌突然發現了問題:為什麼將軍府要抓阿漓?她不是被挾持的人質麼?還有,他從剛才都是和自己一起的,他又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阿漓是被抓到了這裏?
仔細一想,卿歌這才發現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直覺這個人一定瞞了她什麼。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和這個人一起走了,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突然,他猛然站住,卿歌一個沒反應過來撞了上去,鼻子剛好撞到他的背,疼得她趕緊捂住鼻子。
“哈,這麼快就投懷送抱了,大爺我就收了你好了。”說著,他伸手過來。
卿歌愣眼,沒見到有什麼動作,自己就被壓在了牆上,雙手被他牢牢的抓住。
“喂,你又發什麼神經啊?放開我!”她狠狠地朝他腳上踢去,然而他卻像沒感覺一樣,隻是看著她。
卿歌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就要臭罵出聲時,他卻放開了她的手。
“喂,你那叫什麼意思?”她追上他,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那樣咯。”他聳了聳肩,語氣中仍是慵懶無賴。
卿歌氣結,卻無法衝上去與他辯個清楚,隻因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隻需要動動手指,她就能變成殘廢了,所以她還是很識實物的。
於是,在她的默罵中,他們終於來到了一條岔道口,兩邊都是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前方究竟是什麼。而且手裏的火折子就快用完,待會兒他們究竟要怎麼再往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