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蔽了天空,整個天地間昏暗無光。
狂風呼嘯而過,帶著無法抗拒之力侵襲一切遇見的事物。暴雨傾斜而下,無數雨點在視線內化為道道絲線劃破天幕。
在這極端天氣下昆琅山下的居民都閉門不出,盡皆待在家中躲避這自然偉力。如此,小鎮的大街上空無一人,略顯蕭瑟,隻看到風雨盡情肆虐,傾斜的雨聲掩蓋了天地間的所有聲音,點點火光從各家民居的窗戶透過,才讓人在這日月無光中稍稍安心。
然而,在這原本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卻看見一個身影緩緩走過。將視線拉近,隻見那是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身著黑色緊身衣袍,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唯一令人印象深刻是他那雙細長的眸子,其間帶著的血光,令人遇之從心底透出一股冷意,仿佛被山林猛獸盯上一般。隻見那個男子漫不經心的踏著輕緩的步伐漫步在狂風暴雨中,本是狂暴的風雨在其體表血色光華的阻擋下,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如此人物出現在此,卻是令人心生疑惑,他是何人?所為何事?
隻見那個男子在一片昏暗中不緊不慢地走過主街道,竟是在街道轉角的一座不起眼的民居停下了腳步。本是麵無表情的男子在民居前仿佛想起了什麼,竟邪魅一笑,眸子中帶著某種快意,神色妖異無比。隻見他推開院落的大門,踏步邁入民居之中。
院落內殘垣斷壁滿地,一片破敗的景象,似是許久沒有人居住,早已荒廢。一道巨大樹木聳立其間,然而卻是枯死的枯枝敗葉,在這昏天暗地中顯得森寒恐怖。然而男子並不在意,徑直走向房間大門,似是按捺不住一般,急切地推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時狂風一並襲入房內,房間內昏黃的燭火在狂風下苦苦不堪地支撐,仿佛在下一瞬間就將熄滅。然而,男子並不在意,然而自顧自笑道:“你是要堅持到什麼時候啊?你的骨頭就那麼硬?”
借著昏黃的燭火,隻見角落內一個身影席地而坐,默不作聲,房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見那道身影不說話,男子卻也不惱,反而快意一笑,徑直走向那道身影,臨近時蹲下來望向那道身影,神情帶著濃鬱的嘲諷:“你不急,我也不急,你知道我血影在天魔宗四大護法中是做什麼的嗎?實話告訴你,我主司刑法,我平身最為快意之事便是叫你這種硬骨頭開口求饒,我有的是千般手段在你身上一一嚐試,當真是有你受的。”
那道身影聞聲抬起頭,借著火光一看居然是東浩,隻見他衣衫襤露,渾身上下帶著滿身的血汙,深淺新舊不一的傷口逐一布滿全身,恐怖無比。東浩亂發下的眸子帶著無盡怨恨與嘲諷,隻見他哈哈一笑,嘲諷道:“你倒是來啊,整不死我倒也是你無能了。”聲音雖是虛弱無比,但卻透露出不屈服的堅定之意。
血影殘忍一笑,血色的眸子帶著嗜血之意:“那還等什麼?居然讓你小瞧了,倒也是我先前對你太仁慈了。”語畢,隻見他拿出一把長鞭,在手中把玩著,神色變幻不定,不知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