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
秦傾被迫跟著燕曦城慢慢走著,心思卻已經跑出好遠。
淩霄的錯戀,燕曦城的逼迫,已經讓她很苦惱了,現在竟又添了一個妖孽,她到底為何如此受歡迎?難道又是因為這張臉?是不是這張臉毀了,她就可以清淨了?秦傾苦笑。
“你在想什麼?”驀地,身側燕曦城的聲音突然響起。
秦傾也不隱瞞,直言道,“若是我將這張臉毀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糾纏了?”
燕曦城一怔,隨即眼中漸漸升起一股怒火,“你當本王是那種在乎表象的膚淺之人?別說你把臉毀了,就是你殘了,死了,本王想要得到的,也一定要得到。”
秦傾皺眉,轉過頭不再說話,她果然還是不能和這嗜血的暴王心平氣和的談論。
抬頭看著前方飄落的葉子,秦傾想到了上一世命損的自己,現在想想,其實那個時候的她是幸福的,那個時候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自在,隻可惜,當時她一心想要到外麵看看,執念太強,才把自己本該自在的心給禁錮了。
如今入了世,被紛擾纏身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措,心的自在才是真的自由,現在的她,心太累。
這個累並不止是因為淩霄、燕曦城和淩曄的事,還有自己的身世。
不論是自己神秘失蹤的親娘,普覺大師的話,還是綠盈口中的“少主”……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暗示她,她的身世絕對不簡單,極有可能又是一個大麻煩。
想到此她又忍不住長長一歎,上一世的她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又怎麼了?”燕曦城問。
秦傾並不回眸,依舊看著那些落葉,淡淡道,“我隻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有些感慨罷了。”
“以前?逍遙以前是如何的?對了,本王還不知道逍遙的名,逍遙的名字是什麼?”燕曦城來了興趣。
秦傾轉首看了眼燕曦城,挑眉問道,“王爺應該已經調查過本公子了吧?沒調查出來?”
“逍遙藏的太深,本王確實沒調查出什麼。”燕曦城點頭承認!
“曦王既然知道本公子有意隱瞞,又怎會告之於你?”秦傾哼笑一聲。
“原本本王並不執著於此,但聽逍遙如此說,本王突然有興趣了,本王對感興趣之事是一定要知道的。”燕曦城突然停了腳步直視秦傾,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強勢。
秦傾皺眉,依然沒有要說的意思,“無可奉告!”
“是嗎?”燕曦城輕聲說著,控製脈門的右手指猛一用力……
厄……
秦傾悶哼一聲,瞬間臉色蒼白,她咬牙譏諷道,“堂堂曦王殿下居然如此卑劣。”
“本王陰險卑鄙,逍遙難道才知道?”燕曦城冷笑著,手指力度再次加大,“逍遙,你最好考慮好,本王耐心一向不好,你若再不說,本王可不會手下留情。而且本王之前也說過,即便殘了死了,本王也不會嫌棄你。”
“你……”秦傾一怒,她果然不該救這人,又察覺到脈門處劇痛加深,權衡後,道,“我幼時失憶,不記得名字了,‘子遊’也是我臨時想的。”
“看來逍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當真以為本王欣賞你,你便可以欺瞞本王?”燕曦城並不相信秦傾的話,臉色越發陰沉,“左右不過是廢你一隻手而已,本王還不會心疼。”
說著,手指微動,似乎就要扭斷秦傾的手。
秦傾大急,“等等!”
“怎麼?願意說了?”燕曦城抬眸挑眉。
秦傾狠瞪了燕曦城一眼,不甘不願的吐出一個字,“……傾!”
“哪個輕?”燕曦城又問。
秦傾有些猶豫,但感覺到脈門上勁道再次加大,還是嘴角動了動,說了出來,“傾城的傾!”
“傾……城?”燕曦城喃喃念了一遍,突然咧嘴笑了,“好名字,雖說女氣了些,但本王喜歡。”
秦傾沉默,她就知道這名字說出來會是這樣,轉開了視線,不打算再理會燕曦城,說多錯多的道理她現在是深深體會了。
燕曦城笑了一會兒,突然鬆開了手,不再起鉗製秦傾,他心情頗好的笑道,“生氣了?”
秦傾依舊不理,腳步向林中邁去,她剛才好像聽到了前方林中有聲音傳來。
燕曦城也察覺到了林中的動靜,卻也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便又對秦傾道,“真生氣了?本王剛隻是嚇你,就算你不說,本王也不會傷你,傾……”
“是打鬥聲,有人出事了!”秦傾突然打斷燕曦城的話,飛身便朝聲源處尋去。
一心關注著林中動靜的她沒有留意到剛剛燕曦城的話,還有那句——“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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