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鍥子(1 / 2)

太元五千年六月初六,正是炎炎夏季,太封國國泰民安,百信安樂,可謂空前盛世。

異變突起,正午十二點整原本還太陽高照的天空,突然瞬間變白,太陽不見蹤影,天空下起大雪。

自古民間一句古話,六月大雪,天怒神憤,乃是滅國之兆,這驚慌了整個太封國民眾,一瞬間,矛頭紛紛朝向太封王室。

大雪還在不停的下,蔓延整個太封國,雪累積速度極快,隻是一個時辰,已經足足六厘厚度。

王室內,當朝大王太閑王望著外麵滿天白雪閉上了眼睛。

“大王,各地郡主剛剛傳來消息,各郡百姓暴亂,燒殺劫掠,軍官控製不住,請求增援啊陛下。”

傳令的太監急匆匆的趕來,慌亂通報道。

“嗯,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傳令公公歎了口氣退出了王殿。

“六日降雪,剛好是在芒兒出世之時,上天是在提醒我我太初的國運到頭了麼。”

封饞王喃喃自語,望著大雪目光呆滯。

自己今年四十餘歲,老來得子,而今六月下雪,剛好是在兒子誕辰之際,消息肯定隱瞞不住,那麼自己的兒子就會變成一切災難的根源,到時候隻能順從民意處死自己唯一的兒子,而因為自己身體原因,九成絕後,若真如此,怕是祖上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啊。

“唉,芒兒,孤當如何平這天下啊!”

大王臉上幾十年來難得露出幾分痛苦之情!

……

絲憶郡!

暴亂恐慌,讓絲憶郡郡府看守鬆懈,外人趁機摸入,趁機殺害絲憶郡主。絲憶郡瞬間淪陷,以南玄道教為首的宗門占據郡主府,廣招豪傑,掀起了推倒王朝的口號。

絲憶郡淪陷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太封國,不少心懷野心的宗門心動不以,目光紛紛對準了當地郡主,大雪降下後,短短一天時間,全國各郡淪陷,隻有靠近王室的少數郡府還能鎮壓住。

王朝大殿內,迫於文武百官的壓力,太閑王不得不起朝。此刻大殿內,文武百官皆站於大殿內,一個個神情慌亂,等待大王說話。

“諸愛卿既然已經到齊,那麼孤便有話直說了。昨日六月初六,大雪降之,本是炎炎夏日,卻是天降大雪。孤聽聞朝內議論紛紛,很想聽聽諸位愛卿的言論,有話但說無妨,孤心有數,不會怪罪。”

太閑王擺坐在龍椅上,很是自然的說道。

“這……這。”

聽這一說,本來麵色慌張的文武百官,一個個猶豫不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遲不敢開口。

“怎麼,是怕孤生氣,現在時刻特殊,孤不會生氣的。有話但說無妨,你們要求我開這朝會,難得要孤宣布退朝嗎?”

太閑王眉頭上挑,怒視群臣,雙手猛拍龍椅,神情透露著嚴肅。

底下大臣竊竊私語,猶豫不決的狀態收住了,大王震怒,一個個老實不少。

“離丞相,你來說。”

太閑王指了指離丞相,示意他說話。

離丞相暗罵自己倒黴,但是卻無法推辭。

離丞相這才說道:“大王,既你叫我說,那我便放開了說。昨日天象異常,六月天降大雪,昨天也聽聞氣象師討論,乃大凶之兆。短短一日,民眾恐慌,數郡淪陷,大雪蔓延,朝廷兵馬無處支援,外國虎視眈眈,國內內戰不斷,已是家國危難之際。而今大雪未停,漫地數尺,行步艱難,若是在不采取應對措施,贖臣直言,怕是家國難保。”

離丞相大膽說出群臣心生,說到最後還是有些慌張。但他看太閑王麵色如常接著說道:“大王,宮中皆知,昨日太子初生,大喜大吉,但太子降生時,正是大雪降下時,時間完全吻合,毫無離差,贖臣大膽,怕是太子不吉啊。”

太閑王靜靜聽完離丞相說辭,絲毫不怒。

“嗯,離丞相所說有理,但不全有理,孤且問一句,離丞相,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大王,自陛下幼時跟隨,至今已三十年整。”

“三十年了,你跟隨孤三十年了,一直以來你都是孤的左膀右臂,兒時教我文理,在孤眼中你擁有無窮盡的智慧,但今日,怎就糊塗了啊。”

太閑王歎氣說道所言甚透露著失望。

“孤非昏庸,也算治國有道。宗門家族依附也算公信力十足,而今天降天災,你卻強談我兒禍害,離丞相,你怎的連此判斷都喪失了。孤失望至極啊!”

太閑王閉上雙眼,搖頭不斷。

“大王息怒,老臣家族三十代,一心效忠朝廷。大王要臣說,臣便直言不諱。非臣迷信天命,愚昧一時,而是在場所有群臣都有所見,太子出生時,皇宮內火光衝天,而後天降大雪,國師也言,怕是天譴。”

左丞相看太閑王的神情,有些慌亂,連忙表忠心,最後推給站在中央的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