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杏子林卻殺伐滔天。
“衛子墨,束手就擒吧,今日你是逃不掉的。”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殺伐中響起。
“哼!想要我衛子墨的命,你還沒這個本事。”音色魅惑,低沉而冰冷,帶著一股刺骨的寒冷,妖異深邃的目光帶著清冷的光芒,更顯得嗜血和殘酷。
一根鋒利的銳箭射來,衛子墨揮劍擋開,箭從他臉頰邊射過,一頭墨黑的發完全散開,迎風妖嬈亂舞,風情展露,張揚無比。
一襲黑色錦袍,張揚霸氣,宛如盛開的黑玫瑰,琥珀色的眼睛波光瀲灩,綻放出絕代風華的誘惑。
“衛子墨,縱使你有三頭六臂,在這批死士麵前你也插翅難飛。”衛子墨的狂傲,在領頭黑衣人眼裏隻是逞口舌之能。
今日若不是衛子墨死,他們就得死,否則無顏回去見主公。
“哼!”衛子墨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仿佛來自地獄深淵最駭人的陰寒。“回去轉告大皇子,我衛子墨的命不是他給的,他沒資格拿走。”
柔和的陽光下,映出衛子墨俊美傾城的臉,眸子狂傲邪肆,身上霸道的氣息無法遮掩,琥珀色的眼睛透出強烈的恨意,那銳利而灼熱的目光,逼得黑衣人無處可逃。
在這殺氣滔天中,不遠處的一棵大杏樹上,一男一女坐在樹幹上,藏身在茂密的枝葉後坐山觀虎鬥。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動手?”男子問道。
“平安,說你笨,你還不樂意,不知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歐陽無憂一巴掌打在平安後腦勺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這些人正打得激烈著,勝敗難分,我們這時候出手很是不利。”
平安很是無辜,說道:“這場麵越看越不對勁,打鬥激烈,看似要命不圖財,而我們呢?躲在樹上觀看了半天,除了打鬥也沒見有值錢的東西,老大,我們到底圖什麼?”
平安糾結了半天,總算是問出疑問了。
他們是土匪,要有職業道德,他們隻搶值錢的東西。
“誰說我歐陽無憂隻劫財?”歐陽無憂瞪著平安。
“不劫財,劫什麼?”平安很是納悶,他們是土匪,見錢眼開,除了劫財,難不成劫人。
“劫色不行嗎?”歐陽無憂抬手又是一巴掌朝平安的後腦勺打去,霸道無比的說道:“這是我的地盤,我作主,他們膽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武,哼!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歐陽無憂會這麼說隻是不想承認自己判斷失誤,她在山上見有兩路人馬你追我趕,而且穿著也不似尋常人家,還以為他們在搶什麼寶貝,帶著平安跟了上來,原本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殊不知靠近之後大失所望。
失誤,失誤,她是個不服輸的人,也不肯承認錯誤,執著的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豈會給山寨裏那些人背地裏說她的機會。
對她來說,失誤就是恥辱。
劫色……平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老大。”平安很是無奈,老大的耐心少得可憐,今日是怎麼了,變了個人似的,居然有耐心靜觀其便了這麼久,連他都有點等不下去了,多想老大給他一個痛快。
“不急,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我們再動手。”歐陽無憂睨了平安一眼,目光聚精會神盯著人群裏的衛子墨,她在等,等他何時倒下。
其實,她心裏清楚,衛子墨看似處於下風,卻不一定輸,而那批黑衣人,士氣澎湃,以命相搏,未必能要了衛子墨的命。
“還不急,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平安低咕。
又等了一會兒,突然,歐陽無憂一聲令下,縱身一躍,加入打鬥中。
“老大,我們幫誰啊?”平安不敢怠慢,緊跟其後。
“隨便。”歐陽無憂手一揮,薄如蠶絲般的袖劍刺向衛子墨,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想領教一下衛子墨的厲害。
衛子墨沒料到歐陽無憂會突然殺出來,在她的偷襲下,雖避開了致命的一劍,但那無瑕疵的臉卻被劃出一道口子。
傷口不深,卻也不淺,滲出殷紅的鮮血,妖異的鮮血,順著衛子墨風華絕代的臉膛,緩緩地流淌下來,猶如曼珠沙華一般,再配上衛子墨此刻看著歐陽無憂的眼神,無與倫比的殘豔與毒烈般的殺氣。
“哼!你不是很拽嗎?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很厲害嗎?在我的劍下,你照樣躲避不了。”歐陽無憂吹了吹袖劍,語氣極其的狂傲,她是誰,豈會被衛子墨的眼神給嚇倒,她是吃米飯長大的,可不是被嚇大的。
空氣中,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衛子墨勾起冰冷的嘴角,臉上的傷口,在鮮血的潤澤下,更是妖異殘美。
他會被她傷到,並非她有多厲害,也非他沒有防備,而是……意外。
這片杏樹林的天依舊是藍色的,落葉飛舞,落在衛子墨的肩上,妖豔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