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看著兒子睡夢中嘴角掛起的微笑,是如此安詳,如此可愛。巫軒始終無法相信今天白天看到的一切會和他有關。
細心的巫霞發現了老公的反常,“怎麼了,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是不是太累了。”
看著迷人的妻子,巫軒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安慰道:“我沒事,別多想,你先睡吧,我去找父親說點事。”
“那好吧,早點回來。”
“嗯,睡吧。”
關好門,巫軒臉色變得嚴肅,來到巫封的房門前。老人一般睡眠都不太好,所以,巫封還沒睡。巫軒一敲門。屋裏就傳出巫封渾厚的聲音。“誰啊。”
“爹是我,我有事對你說。”
“軒兒啊,進來吧。”
巫軒進來後,便坐在茶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到巫軒眉頭緊鎖,巫封詫異道:“怎麼了,和霞兒吵架了。”
巫軒搖了搖頭,“沒有。”
“那看你苦大仇深的樣子,怎麼了,給為父好好說說。”
“唉。”巫軒歎了口氣,便將今天自己的所見悉數告訴了父親。
剛聽完巫軒的話,巫封早已呆若木雞。而嘴裏卻喃喃道:“難道那個道士說的是真的?”
“爹,爹。”巫軒喊了幾聲,巫封才回過神來。
“軒兒,此事霞兒知不知道?”
“她還不知道,我不敢告訴她。”
巫封鬆了口氣,“此事最好不要告訴霞兒,她身子本來就弱,受不了這種打擊。”
巫軒麵色愁苦,“那該怎麼做呢,雲兒,才三歲,老天為什麼如此不公。我們巫家做錯了什麼,它要如此懲罰我們?”巫軒越說越痛苦,最後呢眼裏竟流出了熱淚。
看著兒子傷心的麵容,巫封無話可說。
歎了口氣,“事已至此,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如何救雲兒。你這樣,你這幾天寸步不離,暗中觀察雲兒,我查閱一下我們巫村的蠱術,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治好雲兒,還有,切不可讓雲兒獨自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而奇怪的是淩雲再也沒有做出類似上次的事情。巫軒不禁想:難道兒子根本無事,隻是自己多想了。雖然如此,巫軒還是不敢絲毫放鬆。時間如梭,轉眼之間就到年底了,淩雲再也沒做越格的事情。巫軒和巫封才徹底放下心來,隻當那是一次意外。
年三十的晚上,整個巫村張燈結彩,燈火通明。鞭炮聲不斷響起,各家各戶都在包著餃子。而小孩子都到街上追逐打鬧。
淩雲不在家,巫軒和巫霞以為淩雲和其他孩子一起在外麵玩,可是事實真的如它們所料嗎?
在幽幽森林深處,隻見四個成年男人跪在一個三歲嬰孩腳下,渾身顫抖。不禁讓人懷疑嬰孩是何種來曆,有如此本事。
此子正是巫淩雲,此時的巫淩雲麵色冷酷,眼中散發出野獸般的寒光。衝著跪在腳下的四人怒吼訓斥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讓你們去巫村偷盜後土所留的巫靈石,你們都做不到。如今我入六道進輪回,進入巫村。原本想從巫封口中得出巫靈石的下落,可不想來了個道士,每到月圓之夜,巫靈石靈力最盛之時,他便躲在巫村的角落裏施法,幹擾我對巫靈石的感應,如今三年了,本王還是一無所獲,而交給你們去打聽他的下落,幾天過去了,你們也什麼都沒發現。養你們這些廢物何用?讓本王看著生氣嘛?”
“天妖王息怒,手下無能,任憑妖王處罰。”四人連連磕頭謝罪。
“哼,處罰?殺了你們又有何用。對了,讓你們調查的血妖王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四人中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答道:“回妖王的話,我偷偷問過血妖王的手下,血妖王好像打算血洗巫村,然後再找出巫靈石的下落。”
天妖王譏諷道:“愚蠢,巫靈石隻有巫村的族長才知道使用的方法,將巫村全殺掉,我看他如何向妖皇交代,不過,你們必須加快動作,給我調查出那個礙事的道士究竟是何來頭?對了,你們附耳過來,我有事要吩咐。”
四人附耳上前,天妖王不知在私人耳旁說了什麼,四人笑著點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