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到了我這一代,已經不再需要這樣做了。”
“為什麼?”陸銀忍不住問道。
幹屍忽然抬起頭顱,瞳孔中有幽光跳動,道:“因為這個世界即將奔潰,數千年前,這裏曾經作為過界虛與其他生靈的戰場。
大戰的餘波令這方世界破損,奔潰毀滅是遲早的事情。”
移動迷宮的位麵在數千年前竟然是界虛這種神秘生物與其他生靈的戰場?幹屍的話令陸銀震驚。
“數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僅知界虛與另外的生靈在此位麵大戰,奮力將其擊殺,但自己也遭受重創,瀕臨毀滅。
為了能有東山再起之日,我的主人以那生靈的骨血為祭,以數萬生靈為獻建造此大殿作為他的沉眠之地,靜待複蘇之日。”
陸銀道:“既然你說這個世界毀滅崩潰在即,那你的主人又將何去何從?”
“無妨,界虛本就自位麵奔潰的風暴中誕生,位麵奔潰對於它們更像是生命的滋養與力量的源泉。”
幹屍指了指腳下這座殿宇骨山,開口道:“其實,在這個地方數千米的深處,埋藏著界虛所設下的大陣。
大陣數千年來運轉不息,不斷將整個位麵推向奔潰的邊緣,太陽將這個時間烤焦就是位麵崩潰前的征兆。”
陸銀的呼吸此刻有些急促,從幹屍嘴中得出來的信息超出了他的認知。
名為界虛的神秘生物竟然將利用位麵奔潰時的風暴重塑肉身,卷土重來!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界虛這種恐怖的生物存在。”陸銀坦言道。
幹屍笑了笑,道:“我能感受到你與這個世界的氣息格格不入,我的主人並非最為強大,因為界虛不止它一隻,那是整整一個種族!”
“界虛能夠導致毀滅的位麵十分有限,更多位麵的崩潰還是因為歲月的流逝,讓位麵本身的壽命走到了盡頭。”
幹屍道:“而且,在很多龐大的位麵中,不乏能夠與界虛一戰的強悍生靈,否則我的主人也不會沉眠於此。”
陸銀與幹屍老者的一番長談,讓他大致了解到這座骨山乃至大殿的來曆與隱秘。
但最令其震驚的莫過於那界虛的存在,據幹屍老者所言,界虛因位麵奔潰而生,天性喜歡破壞,對於很多位麵的生靈而言乃是不世大地。
當初他的主人之所以會遭受那強悍生靈跨越數個位麵的追殺,便是因為其在那生靈盤踞的位麵流露過自身的氣息。
可以說,界虛這種存在,自誕生後就是所有位麵億萬生靈的大敵。
當一個位麵奔潰後,本來存在於其中的弱小生靈將被空間風暴撕裂成碎片,隻有足夠強悍的生靈,才能衝出風暴的封鎖,橫渡虛空,前往另外位麵。
但是界虛這種存在則與之相反,它們能夠從空間風暴中汲取位麵奔潰的力量,實現自己的再次進化和成長。
若非界虛進化艱難,不喜群居,而且有吞噬同類的衝動,如今隻怕早已有無數位麵齊齊奔潰。
陸銀低頭沉吟,整個石室內血色似火,時刻炙烤著他的軀體,令肌膚隱隱產生刺痛之感。
“為什麼這裏的溫度如此之高,現在我每呼吸一口,都仿佛吞進一團火焰?”
“因為我的主人在這大殿的深處沉眠,隨著整個世界距離崩潰越來越近,他的力量亦在逐漸複蘇。
這處大殿經曆千年歲月,早已無法完全封住我主人的氣息,你所感受到的每一寸熾熱灼痛,都是它力量的逸散。”
幹屍將陸銀的表情看在眼裏,繼續道:“我看得出來你的體魄異於常人,或許也有不世之謎,但卻也處於瓶頸。”
“這裏的環境於你有利,在此多待上幾日或許能夠有所突破,我這個將死之人,也不至於在臨死之際太過寂寞。”
陸銀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當這裏的血火之氣鑽入自己的肌體,確實有些許靈力反哺入丹田。
如果在這裏修煉一段時日,或許真的能夠突破到築基境界。
不過,即使陸銀對此十分心動,他還是不得不先將這次的位麵任務完成。
與那幹屍老者交談一番後,陸銀對於界虛這種生物有了更多了解,隨即離開了這裏,回到了wicked的基地,直至二十天後,重新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