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大婚當晚
“煙寧,在這個重要時刻,你怎麼還到處亂跑啊?”顧煙寧一進,殷濂就迎了上來,心裏著急地說。
“大夥兒都忙,沒人陪孩兒,孩兒悶得慌,就出去溜達一小會兒嘛!”顧煙寧調皮地向她老爹做了個鬼臉。大家急得團團轉,自己卻出去玩,好像有點過分了。
“唉….都快為人妻了,怎麼還怎麼貪玩。快去梳妝吧,還要半個時辰,宮裏的人就來迎親了。真是舍不得你啊!收留你一年不到就把你嫁去出了。”殷濂老淚縱橫,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一下淚水。
屋內,幾名丫鬟正伺候著顧煙寧穿上繡有金色雲鳳紋的大紅喜服,然後芸湘為她梳好發髻,戴上鳳冠。
“小姐,你今天好美啊!”芸湘站在顧煙寧麵前,手上捧著一麵銅鏡。
“難道我平時很醜嗎?”顧煙寧照了照銅鏡,其實和平時的樣子都差不多,隻是多了裝飾。
“小姐,芸湘舍不得你。”芸湘的眼睛紅紅的,幾滴淚水從眼角邊劃過。“小姐這一去,不知道何時芸湘才能小姐。”
“好芸湘,我也舍不得你啊,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顧煙寧牽了牽芸湘的手。
從殷府外傳來了喜慶的樂音。喜娘將顧煙寧背上了花轎。迎親隊伍在京城繞了一周才進宮門。
永和殿內大擺宴席,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都來參加婚禮。平日裏冷清的皇宮,這時熱鬧不已。迎親隊伍到達永和殿時已經是傍晚了。
顧煙寧由喜娘攙扶著走出花轎,來到景世祈身邊。這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宴席上,除了景世祈和被蓋頭遮住臉的顧煙寧外,其他人的臉上都是喜洋洋的。經過一係列複雜的禮儀後,顧煙寧被喜娘帶進了新房。
顧煙寧靜靜地坐在床上,房裏很安靜。顧煙寧以為房裏的人已經走完了,便把紅蓋頭摘下,誰知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哎!新娘子是不能自個揭蓋頭的,你快點蓋上。”
“呀!喜娘,你怎麼還在這啊?沒事的,又沒有別人看見。”願以為所有人都不在的顧煙寧,看見了喜娘就站在她旁邊,就隨即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顧煙寧看著周圍的擺設,眼睛溜溜打轉。一會兒她的視線鎖定在那一桌子的美味菜肴上。她明知故問道:“桌子上的東西能吃嗎?”
喜娘明白她的用意說:“當然能吃,不過要等新郎官進房後才能。”
真是的,還要等啊!為什麼新郎可以在宴席上大吃,而新娘子就要在房裏餓肚子呢?真是不公平!飽受饑餓的顧煙寧突然想到了一個叟主意。於是,她使勁擠出幾滴眼淚,抽泣著。“喜娘~這次出嫁,是我第一次離開親人這麼久,我想念親人了。喜娘,你能不能出去,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喜娘見不過不少的新嫁娘,也知道顧煙寧此時的心情,於是便退出去了。當房門被喜娘關上後,顧煙寧心裏在偷笑。她將沉重的鳳冠取下。心裏美滋滋地來到美食前,掰下雞腿就往嘴裏塞,狼吞虎咽地。她與美食之間的“戰爭”就此開始了。此次“戰爭”的爆發,不能完全怪她,她實在是太餓了。
“咳…咳…”因為顧煙寧吃得太快,所以一不小心被食物卡到了喉嚨。她急忙找水,看到桌上的酒壺,就立刻拿起往自己口中倒,顧不得壺中酒的辛辣,一飲而盡。
晚宴上,景世祈被逼,不得不到處給賓客敬酒。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剛好可以借酒消愁,殊不知是愁更愁。當他到殷辰爍那桌敬酒時,殷辰爍雞拉他同坐說:“世祈,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高興點。來,今兒兄弟我就陪你喝個夠!”
“我怎麼高興得起來,我可是被逼成親的。”景世祈說完便將手中被裏的就一飲而盡。
“她可是我妹子,世祈,你可要好好待她!”殷辰爍往景世祈的杯中斟滿了酒。
“……..”景世祈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一杯接一杯地飲酒。
而一旁的殷辰爍則一杯接一杯地給景世祈斟酒,自己卻喝得很少。因為他給了自己一個“使命”,一定不能醉!
永和殿中的熱鬧漸漸消失了。賓客已經散去得差不多了。景世祈醉倒趴在桌上。殷辰爍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你終於肯倒了。”然後將他攙扶起來,往新房走去。
在新房前,殷辰爍先將景世祈留在門口,自己先進去了。“煙寧、煙……”殷辰爍進房後沒見著顧煙寧坐在床上,隨後便叫喚著她的名字。誰知當他轉過身後,卻看到顧煙寧已處在醉酒狀態趴在桌子上。這時他露出一絲笑意,原本還想著把她打暈,好了,現在倒省了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