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吉祥牡丹不吉祥
在一間名叫“韻華風”的繡坊,大廳裏有一位大概十六七歲的女子坐在窗邊繡花。這裏是京城最有名的繡坊,她是這繡坊的主人顧常鄴的外孫女——顧煙寧。
她繡的是牡丹圖。牡丹,象征著吉祥富貴。可是當她想繡完最後一針時,線斷了。這是不詳的預兆嗎?
就在這時,一個丫環急急忙忙地向顧煙寧跑來,焦急又傷心地說:“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爺他…..他….”
顧煙寧見丫環急成這樣便帶笑著說:“喜兒,怎麼了?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慢慢說,外公他怎麼了?”
喜兒用手抹去了眼淚“今天老爺的病又發作了,挺嚴重的。請來了大夫,後來大夫說老爺快不行了,這病沒得治了。老爺喚我來叫你,說想見你最後一麵。”
聽完喜兒說的話,顧煙寧僵住了一會後,馬上往家裏跑去。
推開了外公的房門,顧煙寧看見平日裏慈祥和藹的外公現在顯得很憔悴的樣子躺在了床上。她掉著眼淚,輕輕地坐在床頭邊上,哭著說:“外公,您怎麼了?您平日裏不是很健康的嗎?怎….怎麼就……”她心中充滿著悲傷,她再也說不下去了,便失聲痛哭。
“寧兒乖,不哭。外公老了,是時候去的了。以後再也不能陪你了。”顧常鄴握住顧煙寧的手。“人總逃不過死這一劫,以後外公不在了,你要堅強啊!”顧常鄴眼角濕了,眼淚掉落打濕了枕頭。他舍不得人世,舍不得這個家,更舍不得眼前這個他最疼愛的外孫女啊!
“不,外公,你不要走,寧兒還小呢!還學不會堅強,外公您不要走,您要教寧兒啊!外公。”顧煙寧抽泣著。
“寧兒,別哭了。笑一個,讓外公永遠記得你的笑。”
“嗯。”顧煙寧雙手抹去了淚水,勉強地笑了一個。隨後又是痛哭。
“好了,外公沒有什麼遺憾了。”顧常鄴吃力地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他的氣息越來越弱,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永遠都不會醒了。
“外公…..您醒醒啊!外公。”顧煙寧又大哭起來,她搖著顧常鄴的身體,天真的她想搖醒外公。
二、被親人拋棄趕出家門
“舅娘,求求你不要趕我們走。”顧煙寧攙著她身邊因病而憔悴的娘親顧巧兒,對著站在大宅子門口的少婦哀求道。
“求我?小丫頭,你說我留你們來有什麼用?我們顧家可沒有多餘的米養閑人啊!”少婦不屑顧煙寧的哀求說道。
“舅娘,怎麼說我們也是顧家的人,你怎麼可以趕我們走?”不懂事的顧煙寧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個討厭的聲音又出現了。
“嗬嗬~顧家的人?小丫頭,你真會說啊,你娘過去是顧家的人沒錯,可是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應隨夫家姓。而你是你娘和別人的女兒,應該不能姓顧的,所以,你們怎麼能算是顧家的人呢?”
“舅娘….”顧煙寧還沒說完,就被顧巧兒打斷了。“夠了,寧兒別求她了,我們走,就算餓死都不要求她。”
少婦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走進宅子的門口,並把門重重關上了。顧煙寧攙扶著她娘離開了這裏。
一天前,“韻華風”的繡坊的老主人顧常鄴去世了。現在家中的一切權利落在他兒子手中,他的兒媳婦成了顧家的女主人,並把她的女兒和外孫女掃地出門。這對可憐的母女,剛剛失去親人的悲痛還沒有淡去,又被親戚拋棄了。她們今後的命運該是如何呢?
她們娘兒倆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大街上人山人海的熱鬧極了。可是盡管這大街上再怎麼熱鬧,她們倆已沒有心情理會了。
“娘,以後的日子我們要怎麼過啊?”顧煙寧看了看她娘親顧巧兒。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現在,才是清晨,我們出城吧。去鄉下居住吧,我不想再看見現在顧家的人了。”顧巧兒撫mo了下她女兒的頭。
“嗯,好!娘,我們還有別的親人嗎?我爹爹是誰?他在哪裏?”從小到大顧煙寧都是在顧家長大的,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
聽到女兒的話,顧巧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擠出一絲笑容對顧煙寧說:“我們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你爹他…..”說到這顧巧兒停了下來。
“娘,我爹他怎麼了?”看見娘親停了下來,顧煙寧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爹他死了…..”顧巧兒麵無表情,平靜地說道。
“哦….”聽到這個消息,顧煙寧沒有傷心掉淚,臉上隻是浮出了失望的表情。
看到女兒這樣的表情,顧巧兒又恢複原先的笑顏說:“怎麼?寧兒不願意和娘在一起麼?是不是怕和娘一起隻能過窮苦的日子?”
“不是,不是,隻要和娘在一起,再怎麼苦的日子,寧兒都願意過。”顧煙寧怕娘親誤會,連忙說道。
三、母女分散
她們出了城門,在郊區外走了一段時間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懸崖附近。這時候,有幾個山賊向她們兩母女走來。顧巧兒想拉著女兒調頭走,可是那些山賊已經將她們包圍住了。其中一個像是頭領的山賊說:“看你們倆穿的那麼光亮,一定很有錢吧!識相的就快把錢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