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黎梓軒怒氣衝衝的回房之後,又是命文叔將夏宇庭的東西打包,待她回來,又是對著她一臉埋怨。
黎梓軒,“你說我真的那麼不懂事嗎?”
夏宇庭冷汗如瀑,“軒兒懂事。”
黎梓軒,“你說我真的不體貼嗎?”
夏宇庭繼續冷汗,“軒兒體貼。”
黎梓軒,“什麼叫房裏人?”
夏宇庭,“……”
黎梓軒忿忿,“想納小侍?沒門!”
饒是黎梓軒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反應竟然如此強烈,而夏家家主見夫郎這麼在乎自己,本來壓抑的心情大好,伸手將他的手一握,忙安慰道:“軒兒莫急,為妻不納侍,也不想納侍……”
言語真摯,真情流露,這才稍解了他的激動情緒,安心躺在她的懷中。不過未過片刻,他又將頭探起道:“我已經讓文叔收拾東西了,我們等下就回府。”
夏宇庭怔愣在那裏,何時開始,她家軒兒如此雷厲風行的?
“軒兒,畢竟我是在鎮長他們家養病,一直以來他們對我也算照顧,我們這就走,不好吧?”夏宇庭頗有耐心的開導著夫郎……
黎梓軒的別扭小勁兒又上來了,猛捶了她一下,“敢情兒是給你塞男人,我看你還巴不得呢吧?”
夏宇庭一臉委屈,“我不是說了,我不納侍的……”
黎梓軒白了她一眼,三隻花蝴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你說那三隻花蝴蝶好看嗎?”
夏宇庭這才知道,她留下跟蝴蝶有什麼關係了,於是猛將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堅定道:“不好看!”
某公子“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她。
夏家家主趁虛而入,忙將他繼續按在懷中揩油,“軒兒,我們明天回府。”
懷中的人兒眸光閃爍,宛若繁星點點。
次日用早餐的時候,幾人都沒有說話,鎮長家的大兒子還是不時的偷瞄夏宇庭,都被黎梓軒黑著一張臉給瞪了回去。
而當夏宇庭提出今日便出發回府的話時,除了鎮長一臉不甘,就是她兒子那宛若梨花帶雨的臉,夏宇庭尷尬的皺了皺眉,默默的吃了飯,便也不敢再逗留。
一行人紛紛踏上歸途。
他們夫婦二人同文叔乘了馬車,其餘幾人除了蘇琳跟紀逐秋騎馬外,帶來的那些傭人便是步行的,再因著夏宇庭的病並未全好,馬車又行的慢,傍晚的時候也才走了二三十裏,一路上都是荒荒涼涼,好容易找到了能夠投宿的客棧,大家便堅決不能放過的住了下來,黎梓軒雖然有些嫌惡的躺了下來,但是心情還是不免輕鬆了許多,外麵的空氣呼起來都是自由的,享受了片刻後,又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心中暖流緩緩流過,還好,都平安回來的。
夏宇庭也累壞了,想著還要回去處理生意上的事兒更覺疲憊,白日的時候,她家軒兒已經將錢莊上的事兒講給她聽了,現下她回去要做的,便是打壓黎家了,想來想去,想的頭都有些疼了,於是又是用手抄過夫郎,緩解壓力。
黎梓軒大著肚子,被引得饑渴難耐,看向某女的目光不由如狼似虎,又恨他現在身子不方便,想著以後定要加倍取回來。
鬧著鬧著,二人便也睡著了。
隻是第二日她們再上馬車的時候,車內多出了一個繈褓,問誰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繈褓之內,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嬰,夏宇庭近來又善心大增,再看著孩子可憐,於是便交給了文叔去養,因為他懷中的絹帕上繡著一朵蘭花和一個藍字,後來這孩子取名為藍芯。
夏小洛自然不知,日後的藍芯能夠呆的像一根木頭,完全是敗文叔所賜,他每天喋喋不休的教養孩子,便教養出了那塊讓他頭疼了很多年的木頭……
這些自然都是後話。
而夏宇庭此時想的是,如果將來生了個女兒的話,就把這男娃給女兒做通房小侍什麼的,不過還好,他們生的是男孩兒,若是這種想法被黎梓軒知道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她夏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