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誅輕輕應了一下,繼續無精打采。
紅繩酒家。
不知道那金碗大俠還在不在,白汐在心裏倒騰,要是睡醒來直接走了,她上哪裏去找他的人了?
那地方看來一直很熱鬧,酒家的生意很不錯,要是老板一天光數錢的話,也估計得加班數。
上次竟然是女兒裝惹得了不必要的麻煩,今日這一身男裝可不會再顯眼了,應該沒什麼事情的吧!
白汐晃著大步朝前走去,不過很快就看到昨日那個找她麻煩的左鳳宇,看來這家夥沒有被懲治,繼續禍害百姓,這天下哪裏還有王法了?
白汐氣的不知說什麼話,徑直朝樓上走去,去找昨日金碗大俠住宿的房間,憋住心裏那一口惡氣,繼續上樓。
來到房間,輕敲了三下門,發覺根本沒有人理會,白汐心思,這老東西根本就是蹭吃蹭喝的,吃飽睡好溜了。
想到此,直接一腳踹開門,撲了個空,門還是緊鎖的,隻是方才自己的力氣大,竟然門被踹壞了,一會老板還得要她賠錢。
房間裏還是空無一人,窗戶也是緊閉的,沒有什麼動靜,床上的被子有點亂,酒的味道蔓延在房內,看來這地方確實金碗大俠住過。
難道他一聲不吭走了?
白汐連忙下樓,朝一樓的掌櫃走去,雙手作揖道:“請問二樓側方的客人離開了嗎?”
掌櫃的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賬本,沒有畫圈,肯定是沒有離開了。
“沒有哎,那老先生自昨日上去就沒有下來過,我和小二都沒有看到他走下來”
白汐暗自說:“還真是奇怪,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從人間蒸發不成?”
正當白汐納悶的時候,還是驚動了一樓的左鳳宇,白汐頭上的金簪子被人抽了,一席烏黑的長發飄落下來,轉身的那一瞬間,眾人驚呆了,就連小二倒水都灑在了外人。
眾人欷歔道:“原來是一個女子。”
白汐滿臉尷尬,臉都氣紅了,盯著眼前的男子道:“怎麼又是你,識相得早點滾。”
“哎吆,這小娘子脾氣倒不大,昨日說自己是公主,今日又裝扮成男人,你到底是那家的閨女,竟然這麼頑皮?”
眼見他的那一雙手伸出來,輕輕撫摸著白汐一頭的烏發,方才說話的時候,隻見左鳳宇一起的公子哥們都笑起來,白汐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大庭廣眾之下,被幾個男人調戲,還真是頭一回。
“識相的滾遠點,本少爺…”心虛的說不出來下麵的話,又頓了頓說:“本姑娘今日無暇和你廢話。”
“還真是好可怕,小爺我真的好怕怕…a哈哈…”
“左鳳宇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今日還是偷著跑出來的,要是被人發現,還不惹的禍事?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昨日我打聽過了,根本就沒什麼公主,要是你再亂說,到時候我可讓我爹治你的罪名?王上的小公主才六歲,兮清公主怎麼會突然長這麼大,你這不是唬人嗎?”
“什麼,簡哲有孩子了?還六歲了?”
七年前,她嫁到了淩朝國,簡哲的公主六歲,可是從未聽到孩子的娘親是誰啊!
“你胡說?王上哪裏有什麼公主?”
“兮 清公主小小年紀就惹的眾人的喜愛,倘若你不知道,果真你是唬人了,昨日的事情小爺我就不計較了,今日你陪著我小酌幾杯,我便放過你。”挑逗的眼神盯著白汐。
白汐的手臂已經被這個家夥粗魯的抓在手裏,那邊四五個男子都爭相邀請,這種情況與逼良為娼有什麼區別?
“金碗前輩你究竟在哪裏?還不快出來救我…”
果真四下一片白色霧氣,簡稱白粉,四下隻聽到桌子和碗筷撞地的聲音,白汐的眼睛也睜不開了,隻是被人用手抓住,好一個飄在空中,不知不覺來到了一片空地,白汐的眼睛疼得睜不開,緊閉了許久,才緩慢睜開,發覺自己已經離開那個酒家,這個地方是野外,不過風景確實不錯。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身邊的老頭說:“方才你上哪裏去了,我去找你,竟然連你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金碗大俠鬼魅的笑了笑,將自己的胡須用手捋了一下,緩緩道:“我出去撒泡尿,剛進門就看到你被人欺負。”
“胡說,你的房間根本沒有打開過?”白汐撇著嘴。
看到金碗大俠如此心虛,白汐隻好不再為難他,緩緩道:“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以後我就叫你金大俠。”
“別別…”老頭謙虛的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