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雨靈傳喚白汐出去,照往日,肯定是語蓉拿著信物來找她的,但是今天,雨靈眉目之間顯露憂鬱,好像有大事發生了,白汐緩了緩神道:“雨靈姐姐今日發生了何事?”
“語蓉她死了….”雨靈說話的時候,眼眶裏麵浸滿淚水。
白汐聽聞這個消息,木訥道:“她昨日不是好好的嗎?你是騙我的對麼?”
雨靈將眼淚擦幹淨,隨即加大聲音道:“是東宮娘娘召喚她前去,對她使用重刑,她受不了了,在纖羽台上跳了下去…”
白汐感覺眼前一片黑,自己萬裏迢迢來到這個地方,唯一一個信任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死了,語蓉的死顯然對她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看來自己遲早還是會和語蓉一樣被折磨而死。
後期,白汐漸漸患上了抑鬱症,每日悶悶不樂,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就算她日夜想念的奕軒來看她,她也隻是一個勁的哭個不停,次日,奕軒囑托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告辭白汐道:“今後我不再宮中,你不要時時鋒芒畢露,能不管就別管,我已經打點好一切,想必那些小廝也不會傷你的。”
話說完,奕軒剛轉身要走,白汐起身抱住奕軒道:“請不要走,如果你走了,我就沒活下去的希望了,語蓉因為我已經死了,我不想再失去自己信任的人了。”
奕軒聽聞之後,也轉過身抱住白汐道:“他日希諾登上王位,他是最有權利保護你的人。”
“可是…可是我愛的人是你!”白汐說出這話時候,身體一顫,她有點勉強的將自己蜷縮起來,眼淚早就打濕了衣襟。
“汐兒,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我都知曉現在一切都成了定局,隻有擁護希諾上位,你才可活下來。”
“為什麼是他?你怎麼不去當淩朝國的王,這本該屬於你不是嗎?如果你取代了希諾的位置你就可以保護我了。”白汐仰起臉問道,眼睛裏麵滿是期待。
奕軒隻是用手撫了撫白汐的頭發,不做聲,而後道:“此事不必再提及,王上已經封我思爵府的爵位,我此去便是去我該去的地方,這淩朝國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白汐嬌嗔道:“難道我也不值得你留戀?”
窗外的月光灑到床上,月光中的美人更是惹人垂憐,奕軒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白汐的臉頰,哽咽道:“你已經是淩朝國的二王妃,我怎麼可能跟弟弟搶他的女人呢?”
“奕軒,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和你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那裏沒有傷痛沒有繁雜的宮軌,沒有束縛我們的一切…”
“夠了,珍重!”奕軒背後的劍異常的紮眼,他徑直走了出去,徒留下白汐一個人,白汐看著那個堅定的背影,她所有的力量化為烏有,等待她的除了數不盡的黑夜還有什麼。
白汐心思自己萬裏迢迢的來這裏,總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雜役房洗衣服燒菜的,她也是堂堂公主,不能受到如此的屈辱,但想到自己的婆婆東宮娘娘見不得她,那西宮娘娘和昭媛娘娘兩個人也是想盡辦法除掉她,眼下有實力的妃嬪隻有剛上任的淩國夫人,她夜不能寐,思前想後還是想不到怎麼搭訕這淩國夫人,想要搭訕她並且把她救出去,隻要抓到把柄不就迎刃而解了。
那簫聲實屬淒涼,白汐裹緊被子生怕別人驚擾到自己思考,隻是那簫聲卻不見消散,而是越來越清晰,她緊緊捂住耳朵,隻希望自己不要陷得太深,而今那奕軒已經不是自己鍾愛的男人了,越是如此,眼淚越是不聽使喚的流下來,窗戶裏吹進的風更是徹骨寒,她在被窩裏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過了許久,那簫聲停止了,白汐探出頭才知曉,奕軒這次是真的離開了,她將被角狠狠的咬住,深怕自己哭出聲來,漆黑的夜過去了,白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朝著生起的朝陽笑了笑,在心裏道:“與其苟活不如衝出去幹一番大事。”
雨靈一大早就開始在雜役房門口指指點點的安排一下瑣事,隨口道:“淩國夫人見不得蟒蛇圖案,你們仔細拆洗,洗完曬幹之後繡成鴛鴦圖案,白汐到覺得這位新來的娘娘有點新奇,她怎麼會對蟒蛇圖案這麼敏感,難道她天生就怕蟒蛇不成,想到王上也允許宮人們換洗,可見這位淩國夫人在王上心中的地位很高,白汐會心一笑,連忙將一件青色袍子拿過來,仔細拆洗幹淨,她久久盯著這袍子心思這可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誰知她卻陷入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