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雪傾最感動的還是這京城的熱鬧,這比那雍舍宮好多了,就算把整個青淩山的蛇蠍妖精加一起也比不上這京都的熱鬧,雪傾剛走到繁華的鬧市,隻見有幾個官吏在張貼告示,幸好她還識字,快速走到那人群中,隻見那些男人女人都盯著雪傾看,雪傾還以為自己身上又有牛糞味道,便露出嚴肅的樣子,在場的人都不敢猥褻她。
看到那麼多的人都擠著看告示,雪傾覺得這人多也不是一件好事,隨即使用幻術將那告示揭了下來拿在手上,隻聽見那旁邊的男人說:“這告示該是我們所有,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這裏為什麼逞強,再說我女兒長得比你水靈多了…”
看到這位老伯如此激動,雪傾低頭看了告示一眼,原來是招一位女子進宮侍奉當今的西宮娘娘,這不就是說當丫鬟嘛!雪傾頓時大所失望,她才不會侍候什麼西宮娘娘,轉而將那告示遞給剛才激動的老伯說:“拿去吧!你的女兒確實比我適合當丫鬟,祝你女兒好運!”
那老伯怯怯看了一眼雪傾,覺得這女孩除了長相正常之外,整個人就跟神經病患者一般,便不再理會,雪傾臉上帶著微笑,覺察這凡間的人挺好玩的,還有人天生搶著讓自己的女兒當丫鬟,隨即雪傾的肩膀被人拍了幾下,雪傾感覺這拍她的人太沒禮貌了,而且手勁太大,她的肩膀都開始隱隱作痛了,雪傾滿臉怒氣轉過身看了一眼。
原來是兩個身著官服的男子,雪傾仔細打量一番這兩個衙役,隨後道:“你們找本…本姑娘有事嗎?”
隻見其中一個衙役麵目冷峻道:“這告示是不是你揭下的?”
雪傾望了一眼告示,轉而說:“是…是,我不過我已經讓給那個老伯了,我覺得她的女兒比我更適合當丫鬟。”
雪傾話還未說完,就被這兩個衙役粗魯的帶走了,雪傾意想看你們把我帶到那裏去,我都不會吃虧的。
隨後,雪傾的臉上蒙著一層黑布,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她剛想掙紮,但想這兩個家夥帶我到哪裏去?
過了片刻,雪傾被人揭下黑布,隻見一個體態肥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雪傾嚇得朝後退了一步,隨即說:“幹什麼你,這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們這群醜陋的家夥別想打的主意。”
隻見那身著一身冰藍色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是用寶藍色絲線繡成的騰雲圖案,整個人儀態莊重,雪傾看到此人,便知曉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人,忙收斂自己的性子,站在一邊微低著頭。
雪傾看到那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他腳下的錦緞靴子正在向自己移動,雪傾忽地抬頭盯著那男子,隻見那男子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轉而對雪傾說:“姑娘年方多少?”
“我八百…哦,我年滿十八了。”雪傾慶幸自己在雍舍宮的時候學到了很多的知識,這下才不會露出馬腳。
那官人圍著雪傾打量了一陣,隨即很滿意的望著雪傾,而後說:“姑娘可曾有過意中人?比如出嫁過沒有?”
雪傾被他問的滿臉疑惑,心想這人不是腦袋有病就是神經大條,隨後說:“我喜歡一個人,隻是我還沒有見過他,隻知道他叫淩天冥。”
“放肆…”突然這個男人臉上肥肉抽動,很是可怕。
雪傾連忙退後幾步,怯怯說:“難道你認識他?難不成你們兩個是仇人?看你情緒那麼激動至於嗎?”
看到這個女子一臉的單純,不過看這模樣也算的上是傾城之色,不過在談吐之間,也有如吟的影子,隨即那男人便和氣起來說:“淩天冥是當今的王上,姑娘你以後不能直言不諱的喊叫他的名字,不然會熱火上身的。”
雪傾聽後,激動的大叫起來,連忙說:“那你快帶我去見王上呀!我天天盼著見他呢。”
那男人一頭霧水,又問道:“姑娘你家裏可有什麼人?”
雪傾遲疑一會,臉色溫和道:“我自小父母早亡,隻有兩個姐姐撫育我長大。”
鎮國公聽聞之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隨即命人將雪傾扮成男子的模樣,帶進了宮裏,隻見那鍾無顏早已在長春宮的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