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騰了好一陣子,兩人才一同出了辦公室,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想起了當年去班主任辦公室的時候,那可真是一顆心都掛在樹上,不過和現在相比倒也不算什麼。
“走吧。”墨冰抬腳向旁邊的電梯走去,腳下的足音在空曠的走廊裏顯得格外響亮。
“去哪啊?”雷克有些疑惑。
“宿舍。”墨冰已經按下了地下十七層的按鍵。
兩人就這麼一路七拐八繞地走了將近有半個小時,才到那所謂的“宿舍”門前。門鎖裏是虹膜識別,墨冰上前打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而累得半死的雷克歪七扭八的緊隨其後,活像是女王身後的哈巴狗。
一進宿舍他就被震撼了,水牛皮沙發,大理石地板,足有四十英寸大的電視和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一切都彰顯出什麼叫“貴族”一般的享受。
“那間屋子是你的。”墨冰指了指客廳正對著的房門道。“啊?”雷克一下子就愣住了,倒不是因為房間不好,而是他看見,墨冰直接打開他對麵房間的門走了進去。“誒,等一下。”見墨冰正要關房門,他急忙攔住。“咱們這是……住一塊兒啊?”
“嗯,基地為了方便行動,要求搭檔必需住在一起。”墨冰順手解下了身上的黑袍,一件藍色的緊身戰鬥服露了出來,關節的部位上都有特種裝甲保護。雷克撓了撓頭,和女生住一間宿舍,還是這麼漂亮的,他非但沒有半點高興,甚至心中還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還有事嗎?”
“哦,沒,沒有了。”雷克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對了,明天早上八點來第十層的訓練場,我會對你進行戰鬥訓練。”
雷克關上門,任憑身子重重地砸在床上,一種幾乎要將他陷進去的觸感包圍了他。
“唉,這一天啊。”雷克換了一個姿勢,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這一天確實累得他夠嗆,不過最讓他感覺不可思議的還是墨冰,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可自己卻好像早就認識她一樣,看墨冰的反應應該跟他也是一樣的感覺了吧。“唉,不想了,先睡一覺再說。”
夜漸漸地深了,熟睡的雷克身上漸漸發出了一陣柔和的白光。而是處於睡夢中的他並沒有察覺,此時,他正做著一個奇怪的夢。
一片到處都是燃燒著的大地上,雷克正緩緩地走著,沿途到處都是斷裂的長槍和插在地上的斷劍,一麵有著龍紋的戰旗在大火中翻滾著,即將燃燒殆盡。“這是戰場嗎?”雷克環顧著四周,卻未看到一具屍體,隻有狂風和火焰在大地上肆虐著。“喂――還有活著的嗎?”他大喊道,聲音也在空闊的平原上不斷傳遞著。但是並沒有人回應他。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遠遠的就看到了一麵巨大的鋼鐵城牆,在火焰的印照下發出了金屬的光芒,而靠近城門的部分已經被融化,鐵水如岩漿般在大地上流淌。一波火浪撲來,他下意識的用雙手擋在前麵。想象中的灼燒感並沒有出現,當他再次探出頭時,他已經身在一個巨大的城堡之前,一眼望去,屍體已經塞滿了街道,看服裝有平民也有士兵,死去的平民臉上滿是驚恐和不甘,而士兵則是憤怒和堅定。
雷克漫步在城堡的回廊這裏靜的可怕,卻什麼都沒有,隻能隱約聽到外麵大火灼燒時的爆裂聲。突然,一個斷斷續續的哭聲順著幽寂的空氣傳來,雷克立刻朝著回廊的盡頭跑去。在一扇洞開的大門裏,他看到了一個摔倒在地正不斷哭泣著的小女孩,她身上原本應該是純白色的連衣裙被大火燒了好幾塊焦黑,身上也是傷痕累累。而在她旁邊,有兩個身穿重甲的狼頭人正舉著兩柄戰斧準備疲下。
“住手!”雷克伸手抽出腰間的長劍,一種熟悉的感覺落人手中很懷念,一塊冰冷的鋼鐵居然讓他有了溫暖的感覺。雷克長劍上撩,蕩開了狼頭人的戰斧,劍勢回轉,順勢將它的右手一劍斬下。狼頭人扔下戰斧抬著手腕後退,鮮血從傷口淋淋漓漓的流下來。另一隻見同伴受傷,怪叫著衝了上來,黑色的戰斧帶著強大的風壓如劈而下,雷克向後躲開,地麵頓時被砸出幾條裂縫。他將長劍豎在胸前,而後一個撩斬將那又一次襲來的狼頭人切了個兩半,之前那被他砍了手的狼頭人撿起插在地上的戰斧向他衝來,雷克手中劍模劃,一道彎月般的劍氣,激射而出,將那狼頭人的厚重鎧甲迎麵剖開,一道血線慢慢滲了出來,狼頭人因為慣性又衝了幾步,這才重重倒下,雷克劍回鞘,走上前去正想扶起那小女孩時,她卻主動抬起了頭,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雷克大吃一驚:“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