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掃墓兄弟(1 / 3)

NX的三月,風沙隨性時不時的照顧著這裏的每一寸土地。

南部山區國家級貧困地區:一百三十戶人家,不到一百間的屋子,人丁還算興旺,幾個村裏最富有。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今日風沙似乎困了、倦了,不打算撕碎此時的藍天和白雲。

兄弟倆提上祭品行走在山路上,沒有平日的嬉戲打鬧,就連步伐也略帶沉重。父母三年前離開了他們,倆人相依為命至今,飽受各種饑寒和嘲笑。

花心更是受盡各種擠兌,因為他是野種。

“哥,我們真的要離開村子嗎?”黑天提著籃子低著頭問道。

“爹娘走的這三年裏,生活一直不如意,村子裏有神魔可眷顧的?”花心頓了頓摟著黑天的肩膀和藹的說。

“那之前為什麼不離開這裏,直到爹媽三年忌日過了咋才走呢?隻是為了增強我們的身體素質嗎?城裏人真的有那麼壞嗎?”黑天還是低著頭不解的問哥哥。

“為爹媽守墓三年是老爹說的,他安排好我們三年裏要做的事,才隨娘走了,很多東西我也不明白,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明白。”花心撫摸著弟弟的頭說道。

花心已經十八歲了,很多事情他心裏很清楚,至少比黑天要清楚,隻是不願意讓黑天知道罷了。父親曾經給自己講了很多關於他當年的故事。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明白了村裏的孩子為什麼罵自己是野種?更知道自己的使命,父親雖然沒有明說今後的路怎麼走,隱約感覺到今生注定要走父親的路——見不得光的黑暗之路。

遠處的山溝裏不時的會傳來稀疏的鞭炮聲,轟鳴聲回蕩在這荒山野嶺裏。

一個墳垛子靜靜的躺在那裏,似乎正注視著向它走來的這兄弟倆。花心和黑天的爹娘就睡在哪裏,永遠的躺在那裏。

兄弟倆加快了步伐,跑,飛奔,像是兩隻野獸,撲向自己的獵物,他們不是撲向獵物而是自己的親人。

花心終於忍不住哭了。

第一次哭,哭的很大聲,剛出生的嬰兒也沒有花心這樣聲嘶力竭,眼淚鼻涕瞬間決堤一般,奔湧而出,像是要哭盡這三年來的委屈和屈辱。

“爹我終於完成了,你交給我的任務。”黑天也不在是那個隻知道貪玩的小孩子。

看過爹爹的黑色本子,黑天像是換了一個人,認認真真的跟著花心做著每項訓練,也許黑天本就是這方麵的天才很快就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黑天沒有向花心那樣哭,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那座墳,堅定的眼神充滿著無窮的力量,血絲慢慢的滲透到眼球,像是對著爹娘做一個決定,似乎承諾著些什麼。

兩瓶老銀川,兄弟倆每人一瓶,敬爹娘一杯,對碰一下,揚起酒瓶像是喝白開水一樣,一口氣幹了。

倆人的臉跟猴屁股一般發紅,是不勝酒力還是晚霞的光輝,誰也不知道,也許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糊裏糊塗朝著黑天就是一腳,黑天似乎沒有防備,跟皮球沒什麼區別,滾出足有兩米遠;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雖然站的不是很直,搖搖晃晃中兩眼盯著花心,花心也不曾示弱;踢出黑天之後,向後幾個翻滾迅速起身,搖晃之中擺出一副格鬥的架勢。

兄弟倆毫無征兆的開始第一次格鬥,花心似乎有意讓著黑天,黑天卻有著天生爆發力;有幾下令花心措手不及;幾番打鬥之後兄弟倆身心俱疲躺在墳圈子裏倒頭就睡了。

三月的N.X還不是很熱,晝夜溫差又特別大;寒冷沒有清醒倆人,依然鼾聲震天。

“嗷…嗷…”清脆悠長的聲音,響遍了整個山野,回聲蕩漾在山間,淒厲邪惡令人毛骨悚然。

花心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迅速起身,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哥,有必要那麼緊張嗎?不就是兩隻狼嗎?”不知道黑天什麼時候醒了,根本沒有把兩隻狼放眼裏,還略帶調侃的說道。

“當然緊張了,現在餓,不緊張今晚我們豈不是要餓肚子了。”

“我覺得吧,有些時候咱們應該靜下心來好好的欣賞一下夜空;爹娘就在一邊看著我們?何必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