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莊嚴肅穆的廣場,廣場中央是一處岩石高台,高台之上則是一根血跡斑斑有著無數刻字的玉柱。此時,一滿是鮮血的男子被縛於其上,嬰兒手臂粗細的精鋼鐵鏈將之牢牢捆綁。高台之下一望無際的人影,在這無邊無際的人影之中,沒有竊竊私語,沒有任何細微末節,他們身著統一的戰甲,他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被捆綁在玉柱上的那人身上。
這裏是在仙界,這裏是天庭,這處高台的存在婦孺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名字——斬妖台。這裏是觸犯天條的修道者最後的歸宿,沒有任何人可以從這裏逃脫,每有一位修道者在這裏被處死,玉柱之上就要多一道刻字,每一道刻字都代表著在這裏喪命的修煉者。
“敖天鱗,你可知罪?”
這時,帶著一股不容抵抗的天地大勢的聲音傳了出來。
高台不遠處是監斬台,監斬台上五人齊齊站在一排,這道聲音便是中間的人所發。此人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儼然一副王者之風。
微風拂過,吹動著台上男子額前散亂的頭發,露出裏麵堅毅的麵龐。男子向著監斬台看去,看著監斬台上並排站立的五人,眼中閃現出濃濃的嘲諷,“知罪?我有何罪?”
五人中一黑袍老人兩指並攏指著敖天鱗怒道:“你殺我門人,偷看我門之寶,之後更是燒我府邸。難道你還無罪?”
“就這些?”敖天鱗目光轉向說話的黑袍老人,冷聲道:“我殺你弟子是他們該死,這麼多人合起夥來欺負一個人,難道不該死?更何況這個世道本就強者為尊,他們有實力可以欺淩他人,我實力強於他們自然也可以滅了他們。燒你地府的的確是我,至於看你的生死簿,那個人不是我,不過你可以算在我身上,反正債多不愁。”
“你,咳咳”黑袍老人被敖天鱗的話氣的咳嗽起來,指著敖天鱗的手也在不斷顫抖。
“哈哈哈”
見老人這般模樣,敖天鱗高聲大笑起來。
中間那位錦衣華服有著王者之風的中年男人撫著長須,道:“你笑什麼?”
敖天鱗冷哼一聲,嗤笑道:“仙魔兩界一直水火不容,我笑地藏王老兒怕死,見天庭勢大,竟拋棄整個魔族投靠天庭。”
“這是各大門派之事,與你何幹!”另一位長髯大漢突然厲聲喝道。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敖天鱗目光灼灼的盯著長髯大漢,冷聲道:“若不是有如來那個雜碎陰我,你此刻已是我槍下之鬼。”
“你說什麼!”長髯大漢怒了,任誰被人這般淩辱都是不能忍受的,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難道不是?若不是如來以勢壓我師父,強逼我獨戰爾等四人,之後更是用神器壓我,我又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妖孽本就該死,佛祖賜我神器斬殺你也算是抬舉你了。”
“滾!”見著長髯大漢臉上的那股傲然,敖天鱗鄙夷的道:“人族乃一大族,你身為一派之主,放下尊嚴做天庭的走狗,我敖天鱗此生最不屑的便是你這樣的人物。”
敖天鱗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一青袍中年人的身上,敖天鱗歎了一口氣,道:“大伯,我真沒有想到,殺我的人之中居然會有你,難道你忘了我父王是怎麼死的嗎?”
青袍中年人雖然是敖天鱗的大伯,但是此刻看著敖天鱗眼中卻是沒有一絲的感情,“你所做之事人神共憤,我既是你大伯,自要第一個阻止你。至於你的父王,那是他自己該死。”
“好好好”敖天鱗連道三個“好”字,他沒想到自己的大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要殺自己的這一點,敖天鱗沒有怪罪於他,但是這麼說自己的父王,敖天鱗深深地記下了這位青袍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