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不是一般,簡直是難看!
“哼!”雪恨輕哼了一聲,走到一邊挨著月墨坐了下去,懶的再去看黎輝那傻逼兮兮的樣子,飄渺莊主在不在對他來說沒有關係,但是這臭男人拐走了他的小飄飄,到現在他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竟然是飄渺莊主?”黎輝幾乎是有些傻氣的問著。
“阿逸,你看,別人都不相信你呢?”葉飄飄笑了笑,走回澹台逸身邊,輕輕的撕掉了他臉上的麵具,隻不過一刹那間的功夫,一張醜陋不堪的臉立刻變回那個絕美冷薄的澹台逸。
她拍了拍手,笑道:“這樣就像了吧?”
黎輝覺得自己有一瞬間的暈眩,那樣絕美的容顏與方才簡直天差地別,而他若真的是飄渺莊主,那麼今天他們想安全的離開這裏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逍遙樓的人殺人如麻,讓人聞風喪膽的話,那麼飄渺莊主的武功深不可測,其為人也是亦正亦邪,根本沒有任何人能猜透他在想什麼,所以連他怎麼殺人都不清楚,卻是比逍遙樓直接殺人的手段更加讓人恐慌。
澹台逸望向黎輝,一雙鳳眸幽暗的仿佛深海中卷起的漩渦:“本座知道你們與薄姬聯合殺害了煙霞關的主將,隻要你們把那藏起來的那兩人交出來,本座可以答應不取你們的性命。”他的聲音冷寒如冰,如寒霜冰雪般透著徹骨的涼,盡管仍是穿著普通的衣裳,卻掩不住他的俊美鬱秀。
“哪兩個人?”北越皇帝心中一駭,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迅速又移開了視線。
澹台逸淡淡的:“裴夢薇與小宇。”
裴夢薇與小宇?北越皇帝詫異地抬頭,心底漫上一抹隱秘的不安,這兩人在昨天半夜就不見了蹤影,他還以為是薄姬派人來將他們兩個接走了。
“你們兩個已經離開了。”
“如果奴才沒有猜錯,他們兩人現在很可能已經被薄姬太後給殺了。”老太監秦公公石破天驚的冒出了一句。
眾人都詫異地看向他,秦公公卻不以為然,隻是淡然地看著葉飄飄,臉上是一派平靜,沒有一絲信口開河的痕跡。
“不,有小宇在,薄姬的人沒那麼容易得手,秦公公真是聰明絕頂,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葉飄飄挑眉,若有所思地笑道。
秦公公平靜地對視,對葉飄飄的讚賞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又細聲道,“葉小姐過譽了,秦某不過一名奴才,論武功不及諸位,論才智更是不及諸位的萬分之一。”
北越皇帝和黎輝同時看了他一眼,秦公公為人從不張揚,一直都是低調的呆在皇帝身邊保護著他,也都知道他非常聰明,卻沒想到從這次可以看出來,他的應變能力以及為人處事的魄力都十分厲害。
關鍵時刻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忠誠與手段的,很顯然,這次事件之後,隻怕秦公公在北越皇帝心中的地位會如日攀升,與以往絕對會有很大的轉變。
葉飄飄看著他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道:“我相信秦公公已經猜到我們需要你們做些什麼了?”
“退兵,製敵。”秦公公答了簡短的四個字。
幹脆的一句話說明了北越眼前的處境,雖然知道是此刻唯一的路,但北越皇帝多少有些不甘心,他堂堂北越帝王,還從不曾像今天這樣狼狽過,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迫著離開。
可是……又別無他法。
葉飄飄和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北越皇帝身上,他坐在椅中深思了良久,才抬起頭道:“要朕答應可以,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朕一個條件!”
“你沒有講條件的權利,隻能選擇答應,當然你也有另一條路可以走……”風絕的聲音冷冷的響徹在堂內,夜風從堂外吹進來,帶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北越皇帝便迫不及待的打斷:“什麼路?”
“讓我殺了你,或者你自己了斷!”月墨嘴角的邪氣笑容十分欠扁,聲音中帶著慵懶的媚態,“看在你是一國皇帝的份上,我會讓你死的華麗一點,噢……我真是太仁慈了!”說完,他抬起細長的手指揉著額頭,一副為自己的慷慨仁義不甚唏噓的模樣。
葉飄飄看著他那副騷樣,簡直難以吐槽,小小的知府府衙並不很大,滿堂的大神擠滿了各個角落,北越皇帝和黎輝想要逃出去幾乎插翅難飛,想都不要想,隨便來兩個就能把他們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