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了,都給我一邊呆著去。”李明琪將沈寧寧也拋了出去,爺倆雙雙被掃地出門。
沈寧寧咬著手指,嘴唇緊抿著,他很緊張,頭一次被父親抱啊,好激動有沒有?看父親沒有把他扔出去的意思,靦腆的摟上了他的脖子,在沈彥卿的下巴上,輕輕的親了一口,極為討好,咬字清晰的喚了聲,“父親。”你別討厭寧寧。
童音清脆,十分悅耳,李明琪在床上聽的鼻子一酸,抓起枕頭就丟了過去,“沈彥卿,今天兒子歸你了,你給我好好的待他,要是在把他欺負哭了,你們今晚誰都不用回來了。”
沈彥卿抱著懷裏的小家夥,一開始動作還很僵硬,怕一個用力就捏壞了,聽見琪琪鼻音濃重的話,他心口發燙,聽話的應了一聲,抱著兒子出了房門。
天空甚藍無雲無風,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沈彥卿一身雲錦繡衣,頭頂玉冠,懷中抱著一個奶娃娃,父子倆大眼瞪小眼,良久,他才開口,“臭小子,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沈寧寧似懂非懂,身在父親懷中,他乖巧的很,疑惑的望著他,滿眼都是儒慕親近之情,“父親?”
鳳雅和鳳鈺在門外低頭行禮,“宮主,您要帶著小公子出門嗎?”今天的太陽一定是打西邊升起的,一定是的,兩個丫頭不可置信的揉了好幾回眼睛。
“嗯,去準備一抬軟轎。”沈彥卿盤算著,今天城南有好大的熱鬧看,而他的心情勉強還算可以,他打算帶著沈寧寧去長長見識。之所以要坐轎子,一是因為帶著孩子,二是他也能好好的閉目養神休息片刻。
宮主第一次要帶小公子出遊呢,沒準也是最後一次。鳳雅想著,她可得把一切都打點好,給小公子一個難忘的第一次,所以,軟轎、美人、香花開道什麼的必須得有。
李明琪攆走了爺倆,她在床上也躺不住了,起身穿衣吃飯,等收拾完出門,正好看見漫天飛花及一頂軟轎消失在染綠的山間,她睜大了眼睛,半天歎服道:“雅兒,幹的漂亮。”
“主子過獎了,要不是沒有家夥事,應該讓姐妹們彈琴吹笛伴奏的,也好顯出咱們無塵宮的氣派。”鳳雅謙虛的很,她可是難得看見宮主因為小公子喜歡而妥協呢。
李明琪僵著脖子,點點頭,“希望他們玩的開心。”
“主子,您昨夜又沒好好休息吧?”
李明琪捏捏酸疼的額頭,“沒事,我打會坐就好了。”
“主子,今天是武林大會舉辦的第一天,您真不去湊湊熱鬧?”小主子和宮主都了,她也好想去啊,鳳鈺心裏癢癢的厲害。
李明琪搖頭,笑道:“今天沒有什麼事,我給你們放假一天,想去哪就去哪吧。”
鳳鈺歡呼一聲,抱著李明琪直蹦高,“主子,鈺兒愛死你了。”
“玩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李明琪並沒有多擔心,有沈彥卿在一旁看著,定不會讓自己人吃虧就是了。
“是,奴婢們遵命。”鳳雅和鳳鈺對視一眼,告別了李明琪,追著轎子而去。
李明琪無奈的搖了搖頭,院中陽光燦爛,明處隻剩下她一人,真是很難得的清淨,伸展了一下胳膊,忍不住就練起了拳腳功夫。
她的身法輕靈瀟灑,騰挪抽身,招式之間銜接的非常連貫,跟二年前的她有著天壤之別。眼角餘光一錯,看見君儒從外麵進來,趕忙止住身形,關心道:“君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明琪,彥卿呢?”君儒連往昔的儒雅都丟了,隻剩下焦急和迫切,一邊問著就要抬步往屋裏去。
“君儒,你別慌神,有事你和我說,彥卿今早上帶孩子出門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事能讓君儒失去鎮定?李明琪的心提了起來,“幽穀出亂子了?”
“他們往哪去了,我去追他們。”君儒唉呀一聲,把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身要走。
李明琪閃身攔住他的去路,“君儒,你追過去就該晚了,誰出事了?你不說也沒關係,稍等我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把話扔下,她飄身回房,取了防身武器。
君儒有心想走,可也知道自己的速度快不過她,隻能等著,看她回來,他表情凝重的說道:“明琪,我不是誠心要瞞你,隻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說重點。”
“重點就是當今聖上瞞著滿朝文武微服出巡,在來這裏的路上遇到行刺,我們得在重三樓過去之前趕過去救駕。”君儒著急,又怕李明琪問他聖上有危險關彥卿什麼事,好在她什麼也沒問,讓他鬆了口氣。
李明琪臉色稍沉,看來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樂觀,“君儒,事不宜遲,你我兵分兩路,你告訴我出事地點在什麼地方,我先過去,你趕緊去叫彥卿過來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