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祛瘀丹,服了它,明天會好很多的。”辰芝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謝謝你的丹藥!”符治看著辰芝遠去,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辰芝沒有回頭,但卻在關門的那刻,淚如雨下。
她真的傷心了,年齡雖小,但符治在她心裏有一種特殊的地位,她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辰芝心頭湧現,這一夜,她匆匆留下一份書信,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傻丫頭!”符治吃下一顆祛瘀丹,拿著那個那瓶子安然入夢。
天蒙蒙亮,竹屋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入,符治的房門被推開,小雯一臉緊張,看著熟睡中符治,大聲道:“符治,出事了!”
符治驚醒,稍微整理一下衣衫,大步走來,道:“怎麼了?”
“你看。”小雯拿出一封信件,道:“辰芝走了,就留下這封信!”
符治拿著那封信,久久不語。
這時李盺醒來,不多時也來到了符治的房間,看了符治手中的信,她哀歎了一聲,道:“終究還是攔住不住她啊,她還是要去那裏!”
“夫人知道辰芝去哪了?”小雯有些驚訝道。
“不在這一域了!”李盺輕歎道。
“什麼?不在這一域,這才一夜啊,據我所知我們這一域,幅員遼闊,常人就算花上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走得出去,辰芝一個弱女子……”小雯有些懷疑。
“的確不在人封域了。”
李盺幽幽歎了一句,道:“許多年前,有一個道姑,給過她一塊骨牌,說願意收她為徒,隻是當年她年齡尚小,不願前往,之後那道姑也不勉強,交代她,若是想通了,隨時可以捏碎骨牌橫穿大域,直達她的日隕宮。”
“原來如此!”小雯點頭,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符治,符治無言,眉頭微蹙。
李盺起身,放下手中的信件,輕聲道:“符治,這兩日,你就不要到處逛了,靜下心,兩天後就考核了,我也不便多逗留,翌兒他脾氣不大好,你要多多擔待啊!”
“符治明白,夫人你不多待幾天嗎?畢竟這才來到,何不和少爺多聚片刻?”符治道。
“不了,府中事務繁多,我不能離不開太久,今日便離開,你也不用送我了,安心留下參加考核吧!”李盺轉身,向門外走去,小雯也不說什麼,快步跟了上去。
“恭送夫人!”符治躬身迎送。
看著李盺遠去的背影,符治鬆了一口氣,拿起椅子上的那封信,看著那寥寥幾句話,陷入了深思。
許久,符治自語道:“傻丫頭,等我,我會跨域去找你的!”
……
兩日光景,轉眼即逝,兩天後的一個清晨,一個靈童前來,將符治接去考核地。
符治跟著靈童,一路前行。
路上,靈童取出一枚石印,走在蜿蜒的石路上淩空拋出,虛空抖動,石印消失,有一道黃光劈下。
靈童長袖一揮,那黃光直接沒入他的長袍裏,他伸手進袖中又拿出了一印,不過此印通體泛黃,若泥捏造,接著一連過了五關,每過一關靈童便會重複一樣的動作,符治看的暗暗稱奇,遂請教了一番。
靈童道:“這是我們嵐圖殿的五令穀,剛才那是穀山五行令,入穀必須要對應五行,不然會有危險。”
“快點走吧,就快開始了!”靈童不由符治分說,催促道。
符治也不好多說什麼,緊隨著靈童腳步向前方走去。
符治跟著靈童穿過一片灌木密林後,一個數百丈的圓台,出現在他麵前。
那裏人滿為患,人聲鼎沸,各種討論聲掩蓋了整片山林。
“上去吧!”靈童指引,那裏有一道石階,連通到圓台。
符治嗯了一聲,就向石階走了過去。
當符治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時,在他懷中有綠光閃爍,那是一塊木牌,為靈童所贈,是透過最後一層壁壘是必要之物。
符治向前,身體穿透過那層肉眼看不到的屏障,裏麵看不到任何人,沒有了圓台,有的隻是一道高千丈的飛瀑。
“你看到了什麼?”一道聲音在符治身後突兀響起。
符治沒有回頭,注視著前方,那裏似乎能影響著人的意識,一旦看了,便難以脫離。
“水!”符治呼吸有些急速。
這水很霸道,附近的空氣被擠壓的極其稀薄,連尋常呼吸都成問題。
“閉目,向前走!”那道聲音再度響起。
“什麼?”符治驚愕,顯然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