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嵐圖之行(2 / 2)

雖然陸天下令,全府上下都要封口,但是多年過去了,那件事再度在府內傳了開來,符治因此也知道了一二。

那天夜裏,九天之上風雷震震,但是卻未曾見有雨落下。

在那西方,有血色雷電裂空,在那朦朧的夜空中,有一道極其偉岸的身影,手執長劍,在雷電中穿梭,在風雲中橫行。

他每劈下一劍,天都像要裂開,地都似要崩碎。

那一晚的風雷,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晚上,在三更時分,更有如墨般的液體滴落,天明時分有些人好奇,伸手去觸摸,眨眼工夫便化為一堆白骨。

就在那個晚上,陸天抱著他衝進府內,符治身上有血,但似乎不是他的,有金光將他身軀籠罩。

在陸天身後有怨靈哀嚎,惡鬼嘶吼!

陸天背後那柄長刀突然騰起,帶著一陣金色漣漪,轟的一聲,插在大門中間。

漣漪波動,那些怨靈、惡鬼被震潰,歸為虛無!

那夜陸府內,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一個叫陸昊的家丁,見到了這一切。

自此便瘋了,逢人就說有鬼,陸天怕此事被傳開,專門做了一間石室,將他收押,命眾家丁,日夜看管。

知道此事的人,都被陸天嗬斥,嚴令封口,皆默默退回房中。

那天過後,陸天命人改了門樓,設了禁地,還從遠方請來了修士,將那柄長刀附近都給封了,並嚴令禁止所有人進入當中。

符治本想問陸天,生父母到底是誰,可惜陸天在經過那件事,不久後就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就像消失世上般。

這是符治最大的遺憾!

符治看了一眼李盺,心中有一種暖意流動,李盺這幾年把持著整個陸府上下,管理得有聲有色,而待他更若子一般,這一點令他極為感動。

他盯著李盺臉龐,一時間眼角竟有些濕潤了。

李盺看了一眼符治,先是有些愕然,而後笑道,“傻孩子,哭什麼呢?”

“沒什麼,風大!”符治擦了擦眼角。

“孩子啊,其實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我也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身世,我真的不知道。我問了他,反倒被他嗬斥了一頓,而你的名字,就在你的隨身玉佩上刻著的,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消失了好幾年了,若是見到他,指不定能告訴你一些實情。”

李盺心中發堵,雖然難受,但是都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真實情感,看似平靜若秋水,這些年持家,她試過夜裏抽泣,傻笑,而後天明以後,又若無事。

符治心中清楚,這個看似極其堅強的婦女,有其不願表現在眾人的一麵,正因為這樣,符治對她相當敬重。

“符治啊,這次帶你來,你就不用跟我們回去了。”李盺道。

“為什麼,夫人,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符治有些緊張。

辰芝見此也急了起來,急忙勸道:“夫人不要趕符治走啊,雖然這個家夥長得是令人討厭了一點,但勝在力氣夠大,在府內肯定能幫上不少忙的。”

見到李盺似乎有意將符治留在外麵,辰芝心中起伏不定,貝齒輕咬紅唇,看了一眼符治,有說不出的感覺。

“嗬嗬!”李盺笑道:“瞧瞧,我還沒說留他在哪,你就緊張了,放心吧,我打算將他留在那!”她纖手一抬,指向那不遠處的嵐圖殿。

天飛翼徐徐降落,那裏有一片空地,白石堆砌,極其寬廣。

在那四周,有不少飛禽在此憩息,顯然這是一個專供飛禽降落、憩息的地方。

“娘!”遠處有一個少年快步走來,他不過十四五歲,身披一件鶴舞袍,背負一杆銀槍。

李盺聞言望了過去,她躍下獸背,向少年走去。

符治、辰芝和小雯,先後從天飛翼背上走了下來。

見到主人天飛翼異常高興。伸著長喙在少年的臉上蹭個不停,少年拍了拍它,示意它走開。

天飛翼很識趣,瞥了一眼辰芝,長喙微張,但卻沒有其他動作,就這樣慢悠悠的向空地走去。

“翌兒,我的孩子!”李昕一把抱住迎麵走來的年輕少年,眼瞼有淚光閃爍。

“孩子,苦了你了。”她溺愛的摸了摸陸翌的頭顱,這一刻,她不再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放聲大哭,這是喜悅所致。

“母親,我沒事,這裏的師兄弟待我都很好,你就別擔心了。”陸翌寬慰,他年齡不大,但也知道通曉情理。

當年他執意遠走千裏來此學法,一是為了鍛煉己身,二是為了查明當年的事實真相,他想知道自己父親去哪裏了。

這時,一行人向他靠近,陸翌目光停留在符治的身上,他神色不善,嗬斥道:“符治,你這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