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鳴不知道那看著蠻厲害的禦廚老婦給那黑臉將軍說了什麼,反正等恭敬的將軍再次回頭時,自己已經從移動背景變為了主角,而且是不太妙的那種。
能讓黑臉將軍如此恭敬對待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換言之禦廚老婦身份很貴,具體怎麼貴不知道,不過楚鳳鳴知道當今聖上正當壯年,肯定不是眼前這位不怎麼靠譜的老婦?還有就是,如果是皇上的話肯定沒那麼容易、也不能那麼長時間擅離職守吧。
不過這些她都不怎麼關心,畢竟她安分守己不做虧心事,現在她擔心的是這明顯比自己高了半頭的黑臉將軍會不會一個不順眼將自己逮進牢裏吃幾天免費餐,不怪她杞人憂天,實在是這將軍看自己的眼神……著實不怎麼善。
“關門。”黑臉將軍阮英一揮手,佇立在門邊的兩位黑衣衛一左一右將門關了個結實,也阻擋了有意無意往裏麵打量的眼神。
這一關門,大廳裏的視線明顯暗了一些,雖然與那嚴刑逼供的場所有些出入,不過對於心理承受力不高的人,這些也足夠有氣勢了。
“你就是楚鳳鳴?”或許是與禦廚老婦說了什麼話,又或許楚鳳鳴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反正現在禦廚老婦離場的打聽阮英將軍最大,因此她毫無顧忌的大馬金刀的拉了條椅子坐下。
“在場的人中若沒有其他人叫這個名字,那應該就是我了。”楚鳳鳴有些沒底的在一邊站了,不住的拿眼神詢問阮京白,你這娘親又在弄什麼幺蛾子呢?可惜阮京白此時感覺木然,反應遲鈍,並未察覺到有人需要援助。
“油腔滑調。”阮英給楚鳳鳴下了評語,先前進來倒也看了這廝一眼,人模狗樣的樣子還能看,沒想到那位人物也在這裏,真不知她使了什麼手段,還有就是自己竟然忽略了自家兒子青春期的思想教育問題,古往今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姐弟倆爹爹去的早,這些自然由自己這個娘親做主,明明有更好的選擇,自己兒子怎麼這麼不開眼的找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
想到更好的,阮英的視線看向靠近門邊的阮月,阮月是她率兵夜裏急行軍時在狼群中救下的,當時她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想不到醒來時已經失憶了,不過這人是當兵的料,武藝不凡,用兵打仗也頗有見地……也是自己為兒子物色的妻主人選。
這方麵她雖然不說,可心裏記著呢,兒子到底是十五的人了,該嫁人了。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她不做那惡人,就讓兒子自己將那兩人比個高下。
“聽說你手下有些功夫?”阮英濃眉一挑,端的是一副挑釁的姿態,也不知這人是真要為兒子選妻主,還是吃兒子更親近一個不怎麼熟悉的陌生人的醋。
楚鳳鳴連忙擺手,這個是真沒有,她那點功夫也就夜裏沒人的時候耍幾下,和高來高去且明顯對自己沒好感的人過招,她又不是過的太閑了。
可惜有那麼一種身居高位的人發號施令慣了,哪會管你一個不知不覺被人安上誘拐單純少年久不回家的社會底層的小小商人的一句話,因此,楚鳳鳴被人過招了。
阮月一臉親切笑容的將手腕活動的哢啪啪亂響,“不好意思,咱們黑衣衛講究令行禁止,將軍有令,莫敢不從,這位小姐請了。”相對來說阮月還是比較講究切磋程序的,你聽這客套話講的,不過切磋一下用得著那麼興奮莫名,這位不會是好戰分子吧?
楚鳳鳴連忙接話:“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咱們以和為貴……以……兀那小人,怎可如此卑鄙。”楚鳳鳴還沒將自己和諧友愛的原則說完阮月已經一個掃堂腿想給楚鳳鳴來個狗啃泥了,思想和唯恐天下不大亂的錦繡小侯女屬於一個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