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
餘世然就早已起來了。他來到女兒貝貝的房門前,敲門問道:“貝貝,你醒了嗎?”
“爸爸,我醒了的。是要去練功了嗎?”餘貝貝想到要開始練習塵武了,心裏一陣興奮。
“是的。女兒,你準備好了嗎?”
“爸爸,你在外麵等一下。我正在給流星喂奶。”
“哦,好的!”說著,餘世然就坐在黑色真皮沙發椅上一邊喝茶一邊等著。
流星大口大口地飲吸著香甜的乳汁。
吸著吸著就又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此時,餘貝貝才好好把流星放到床上。給他蓋好了薄薄的被子。才出得房間。
看到女兒貝貝出房來,餘世然道:“快去洗漱吧!”
碧翠山。
銀月峰銀月宮。
萬千旭日的光輝從東方群山的跳躍出來。整個大地一片金黃。
此時從碧翠山最高峰銀月峰俯瞰山峰下蒼茫的大地,就會有一種飄飄欲仙淡看人世的感覺。
銀月宮中,銀月依然還在祭煉無塵道長的蒼天霸血。
銀月盤坐在一塊蒲團般大小的玉月石上。雙手自從祭煉那天開始,也不知變換了多少次。每一次,銀月不是臉色扭曲得痛苦,就是汗水大量的流淌。一束束血綢似的光芒環繞著銀月。使得在中心的銀月被裹得嚴嚴實實。
一股股來自無塵道長的鮮血像細線一般飛向銀月的雙手手腕處,之後又像水蛭一般鑽了進去。
血線每一次鑽了進去,都會給銀月帶來極度的痛苦,但是隻要血線鑽進去後,銀月就會感到全身舒爽通泰無比。
好在血線鑽進去的頻率很慢,否則就憑銀月這個掉落到練氣士的水平,必然會因為蒼天霸血的生猛性質,要麼走火入魔,要麼爆體而滅。
銀月感覺到,轉化蒼天霸血要臨近結尾了。她不禁有些興奮。為了不至於功虧一簣,銀月再次調動了身體中的大元力。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不成功便成仁。
銀月心性果決。
她將心一橫。隻見包裹著她的血綢之光比之前更加耀眼,而且像氣球一般在逐步變大之中。
因為大元之力的動用,銀月盤坐如菩薩的身體慢慢離開玉月石,騰空起來。
最後一股血線也變得大了許多,最後一分為二,分別想像兩條水蛭鑽入銀月的雙手手腕之中。
蒼天霸血沿著手腕處的血管流向銀月的全身。銀月,似乎感到自己的升高似乎長了一些。全身更是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精神也特別地好!
血綢之光漸漸褪去,無塵道長的血也已經被祭煉完畢,她也慢慢地降下來依然盤坐在玉月石上。
無塵道長之前被祭煉而漂浮在空中的身體重重落到地上。沒有一絲血色,整個麵孔如僵屍一般雪白恐怖。無塵的身體,因為蒼天霸血的傾盡變得隻剩一堆骨頭和幹巴的肌肉,然後被薄薄的皮膚包裹著。
像一坨肉泥似的攤在地上,偶爾還有一些呼吸的氣息。但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沒有想到在人世赫赫有名的塵武高手,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悲哉哀哉!
距離死亡也隻是秒秒鍾的事了。
但是一個塵武隕落,但是另外一個強大的修仙者卻在誕生。
世事本無常,修煉亦無涯。
哈哈哈……
“沒有想到,我竟然也具有了蒼天霸血!琢烏,你就等著看我的好戲吧!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把你剝皮刮骨喝血剜肉!哈哈哈……”銀月的笑聲在整個銀月宮刺耳地響亮著。
銀月站起來,活動活動了一下。
然後,她無比神爽地走出了煉功室。
不走出煉功室也就罷了,一走出煉功室,銀月就感受到了碧翠山下得花城之中有修士在活動。這股靈氣波動,她自然並不陌生。這顯然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
銀月隻感到這股靈氣波動的可怕壓力。
僅憑她現在降落到練氣士的水平要想下去與之會會。那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所以,她也沒有打算要離開銀月宮。
其實,假以時日,就這股強大的壓力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花城有這樣強大的築基期修士活動,難道是花城最近有什麼動向了嗎?
棲霞山的無塵道長早已為我刀俎之肉。這個可以排除在外。但想去想來,也隻有一個人有可能。
莫非是琢烏?
不對,琢烏應該在他的白雲觀待得好好的,怎會下山?
或者近些年又新晉了新的高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