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衣茫然地看著她,過了一會才恍然大悟,“早就習慣了啊。”
鏡樓用棉花塞耳朵,苦著臉躺在榻上,一本書隨意地丟到一邊,再也沒有看的心情。
“要不雀衣想個辦法趕掉一些吧。”雀衣說道。
“不必了,若不不用粘的,趕走了還會回來的。”鏡樓擺擺手,“你就別管了,橫豎也就叫這麼一會。”
現在還是初夏,到了盛夏,那聲音是一浪蓋過一浪,雀衣皺著眉想著,看鏡樓閉上了眼睛,於是放輕了手腳走出門去。
過了好一會,感覺蟬鳴開始漸輕,鏡樓這才鬆一口氣,拿下堵著耳朵的棉花。
“這聲音確實吵。”
旁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鏡樓猛地往後一縮,抬頭一看,竟是好幾日不見的所謂守在自己身邊兩天的月衡澋。
月衡澋的臉色有些尷尬,像是解釋道:“我路過來看看。”
“我沒事了。”鏡樓淡然地一點頭,用手理了理裙擺,直坐起來。
“我晚上來看你吧。”月衡澋立刻站起來,像是逃也似的走了。
鏡樓坐在原地,兀自思索著。
沒過一會,雀衣通紅著臉頰指揮一群小廝在院子裏粘知了,到了快晚膳的時候,她才興衝衝地跑進來道:“姨娘,外頭的知了去了大半,這樣就不會吵到您了。”
鏡樓好笑地一點她滿是汗水的額頭,說:“你忙到現在才知道過來跟我說,我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雀衣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鏡樓知道她是為了趕時間,畢竟她的小院子能請來這些人估計是月衡澋的傑作,可明天還能不能請來就是個問題了,不是下人疲懶,而是逢高踩低罷了。
“去吃飯早點歇下吧。”鏡樓說道,她梳洗都能自己來,雀衣這麼滿頭大汗的樣子,也讓她一陣心軟,“晚膳我已經吃過了,你的在小爐子上溫著呢。”
院子沒有小廚房,可也有每月的炭,放在小爐子上做不了菜,也能熱一熱,雖然其他的姨娘百般看她不慣,可每個月的月例和東西沒有少,這個月少了些脂粉,鏡樓全然不在意。有些潤臉的香膏就夠了,那些胭脂水粉都是有害的,即便有她也沒用過,也以免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習慣,那些份例的胭脂水粉也被偷偷倒掉了。雀衣覺得她的日子過得不好,可自己卻覺得挺悠閑,或許是那半年體會到了真正的苦,再也沒辦法高傲起來了。
雀衣提了熱水進來,和院子裏另一名仆婦合力把浴桶灌好,才肯去洗漱,畢竟院子裏就她一個服侍的丫鬟,而另一名仆婦是總在這個院子進進出出的那個,臉上有個大痦子,目光總是在她身上掃著,讓人跟不舒服,而鏡樓也能猜到應該是那位掌管後院的元姨娘派來的眼線,可她沒打算動她。
走到屏風後麵,待房門被雀衣緊緊關上後,鏡樓才開始除下衣物跨入浴桶內,把自己全部淹沒在水中,才讓她覺得心靜一些,而自己究竟在煩躁著些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打胰子開始把身上一天的汗水衝洗幹淨,鏡樓並不像真正的大家閨秀,凡事自己都能動手做,等到她穿上寢衣,卻被一雙突然出現的大掌猛地帶進懷裏,一股熱氣頓時包住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是誰?
鏡樓掙紮不了,想要叫人,卻被身後的人極快地掩住嘴巴,然後天旋地轉,她發現自己比來人壓到了床上。
瞪著眼睛一看,竟是滿臉通紅的月衡澋,鼻端聞到了極為衝人的酒味,而似乎有些喝醉的月衡澋眼睛黑得發亮,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不要叫。”他伸出一根手指跟她商量著道。
不能和喝醉的人講道理,更不能和他們對著幹,鏡樓連忙點頭。
“這樣才乖。”月衡澋一笑,竟顯得有些憨直,像個孩子,說罷,他果真鬆了手。
“鏡樓,你是我的……”他低吼著說道。
鏡樓抬頭,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已經是他的了不是嗎?鏡樓一笑,伸手緊緊抱住他。
第二天,被折騰了一夜的鏡樓被一陣酸疼弄醒,看見雀衣紅著臉跑進來,滿臉的喜色,身邊的被褥已經空了,他又走了。
鏡樓失落了一陣,慢慢起身,忍住不適合暈眩,自己穿上衣衫,然後任由雀衣服侍她洗漱。
***********************
阿頁昨天去拔智齒那個一個叫淒慘的,疼死了,要喝一個星期的粥哇,成功減肥了可以,這兩天都沒法按時更新,明天加更1千字,麼麼噠~(づ3 ̄)づ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