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童哆哆嗦嗦呈上一封信,說道:師傅之前把這封信拿給奴才,說有什麼情況就把這封信交給皇後娘娘”
想容拆開信封,隻是幾張藥方,配方很熟悉,大概是想容常用的那些藥材。“即是這樣,顧太醫現在人在何處?”想容問道
“前天師傅就進到藏書閣,說是要研究藥方,可到了今天也沒見他出來,沒有進食也沒有任何吩咐,剛才有太醫要進入藏書閣才發現師傅從裏麵把門反鎖住了,怎麼叫師傅都不開門。奴才想到師傅的囑咐才拿著信來找娘娘的。”
多說無用,想容忙叫藥童帶路趕往太醫院。進了後院發現有不少人站在院中張望,亂成一團。眾人見皇後真的親自來了都跪下行禮。
想容沒有管眾人直接走到藏書閣,用手使勁的拍著房門,“顧太醫,是本宮,開門!”沒有反應,想容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楚天雨問身邊的太醫,
“怎麼沒有鑰匙?”
“回少將軍,這藏書閣一向是顧太醫打理,鑰匙都在他的手裏,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嗙!”一聲撞擊
楚天雨回頭看見想容正在用身子撞門,連忙攔住她,“你幹什麼!”
“顧太醫年紀大了,若真在裏麵出事,我們誰都不知道。”想容掙開楚天雨的手,又撞了一下。顧翰之是真心為她治病的,從未用想容的病要挾過她,雖然在宮裏的人肯定都不清白,但她寧願相信他是個好人。
“行了,你退到一邊去,我來!”楚天雨實在看不下去,讓想容讓開,他使功力一腳踢開房門。
想容頭一個衝進來,她知道顧翰之一定會在平日抄寫藥書的裏間。果然走廊盡頭的房門虛掩著。想容越靠近越聞到一股臭味。待她走到房門口,被房間裏的情形嚇住了。整個人呆滯在那兒。隨後跟來的太醫藥童們都受不了惡心的感覺,跑到外麵去了,楚天雨皺著眉頭,擋住還想進去的想容,“看來死了很多天了,別再看了”
想容搖搖頭,堅定地走進去,蹲在地上,一本一本拿開壓在顧翰之身上的書,顧翰之倒在書架旁,麵色發黑,屍體也開始發臭,有不少蟲癭在飛。
“你說,他一生行醫,死在這些醫書旁,是不是死得其所。”
楚天雨站在旁邊,不知該說什麼,
“顧太醫跟我說過,為醫他不後悔,後悔的是進了太醫院,從此以後身不由自,還不如做一個江湖郎中,雖然可能會食不果腹,但也好過受人牽製,感幹些見不光的事情。”
“人各有命,他命本該這樣,一入深宮,誰也別想摘幹淨。”
想容抬頭看著楚天雨,麵對死忙,他比想容冷靜淡漠很多,畢竟是在沙場上長大,都看慣了流血犧牲。
想容想到顧翰之給她的信,她翻出來希望從裏麵看到不同尋常的信息。可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副尋常的藥方。想容站起來,整間屋子尋摸了一番,把目光集中到一壺茶水上,她把信鋪在桌上,用茶水均勻的塗抹在信紙上,爾後字跡慢慢顯現出來。楚天雨喃喃說道:“這種墨汁,幹則不見,遇茶則顯,常常被用到軍方傳遞信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想容不語,隻是盯著信紙看了很久,突然抓住楚天雨說:“走!你帶我出宮!”
楚天雨完全不明所以,被想容拉著匆匆加了馬車出宮了。左彎右彎,想容指揮著車夫拐進了一條胡同。“要去哪兒?”而想容隻是焦急的看著前方,到了一處宅子她跳下車,推門進去。楚天雨也跟了進去,見宅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零零散散地散落了一些東西,好像人都搬走了。
“你找什麼人?”楚天雨又問道,“這裏的人都搬走了!”
想容還是充耳不聞,仍舊一間一間房子找著,直到最後一件臥房。想容推開門便瞧見一雙腳,往上看是一張女人的臉,麵容安詳,顯然是自縊而死想容捂著嘴巴退出來,楚天雨趕過來,幫她關上門。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