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泥崗,是明海市山城西方的一座小山,山上到處都是黃泥,所以取名黃泥崗。
山上種滿了楓樹,微風吹過,楓樹枝葉搖擺,站在遠處觀看好似一片火海。
此時,山上唯一的一間草房小院裏冒著陣陣青煙。
院裏有一短發少年,正在熬著草藥,少年約十六七歲的樣子,衣裳破爛,再看他的麵容,雙眼皮大眼睛,鼻梁高挑,五官還算精致。
少年將熬好的草藥,倒在一隻瓷碗裏,端著進了草屋。
草屋不大,裏邊放著兩張床和一張桌子,兩張床一左一右靠牆放著,中間放著一張桌子,裏邊沒有其他擺設,看起來空空蕩蕩的。
左邊的那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年邁的老人,老人看起來病殃殃的,少年端著藥進來喊道:
“師父,起來喝藥了。”
少年將藥碗放在桌子上,走到老人床邊,將老人扶起靠在床頭,又轉身把藥碗端來遞給老人。
少年等老人喝完草藥,接過碗說道:
“師父,你先休息,我出去給你做飯去。”
“徒兒回來,為師有話跟你說。”
少年將碗放到桌子上,回到老人床邊問:
“什麼事?師父。”
老人看著少年,並未及時開口,好像在考慮著怎麼和他說。良久,老人才說道:
“跪下。”
撲通……
少年想也沒想就跪倒在地,跪下後才小聲說道:
“師父別生氣,徒兒做錯什麼了,以後改就是了,求你不要生氣了。”
“你什麼也沒做錯,師父隻不過是有事要和你說。”
少年愣了一下,不明白師父的意思。
哎……
老人歎了一口氣,又緩緩道:
“徒兒,為師教你的東西可否忘記?”
“沒有,師父你從小教我識字武功和道法,我沒敢忘,尤其武功道法徒兒天天勤加練習,從沒懈怠。”
青年急忙回道。
老人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你可知道,為師是什麼人。”
“徒兒不知,師父你從來沒有說過我們是哪個門派的。”
“那你為什麼不問。”
“師父,你不說自有你的道理,徒兒不便多問。”
“好,好,果然聰慧。為師大限將至,有些事我要你知道。”
“是,師父,你說,徒兒定當牢記在心。”
少年跪在床邊,聆聽著師父所說的話。
老人說了半天,大致意思是三十年前,世間出現一鬼王,他師父,也就少年的師祖為了天下安寧聯合天下道門共同討伐鬼王。
師祖為了鎮壓鬼王,不惜拚了個兩敗俱傷,最終合眾人之力將鬼王鎮壓。
豈料,在第二天的慶功宴後回到入住的房間,發現世代相傳掌門法器,伏魔劍被人盜走。
師祖本就重傷在身,伏魔劍被盜,如同雪上加霜,一氣之下重病不起,還是隨行弟子將師祖帶回宗門。
回到宗門兩天後,師祖才醒來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師父,沒過多久,師祖不幸離世。
臨時之前他命師父一定要把掌門法器尋回。
少年聽完師父說的話,心中起了不少問題於是問師父:
“師父,不知我們是何門派?師祖叫什麼?師父你又叫什麼?”
“我們是茅山派傳人,你師祖是神陽道人魯智勝,為師叫冰火麒麟李宗仁。”
李宗仁直截了當的說道。
少年聽了李宗仁的話驚訝的說道:
“茅……茅山派……”
“不錯,茅山派。”
少年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又問:
“師父,那你為什麼不帶我回茅山?住在這種破地方。”
“哎……,當年你師祖死後,我在他墳前立誓,不尋回法器,誓不回茅山,於是我獨自離開茅山,尋找法器,可一直以來一無所獲。直到十七年前的冬天,在雪地裏遇到了還在繈褓中的你,當時已經餓的哭不出聲來,遇到你既是有緣,我也自認為今生找不到法器,於是把你帶到這裏撫養成人。你沒爹沒娘,於是我讓你跟著我的姓取名單字一個煥。”
“師父,若不是你當年把我撿回來,我早已餓死在雪地裏。”
李煥黯然的說道。
李宗仁半躺在床上還了一口氣,才繼續道:
“徒兒,給為師叩八個頭……”
咚,咚,咚……
李煥想也沒想就叩了八個響頭。
李宗仁從床邊箱子裏拿出一個方印,托在手中道:
“茅山第一百一十二代掌門李宗仁,現將掌門之位傳於親傳弟子李煥,即日起李煥將是茅山第一百一十三代掌門。”
“不,不,不,這個不行……”
李煥聽到師父的話,連忙搖手拒絕,可李宗仁卻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