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矣,你先回去吧,切記隻要幫本王將玉印弄到手,本王便允許你帶清兒離開這是非之地,遠走高飛!”
“屬下明白,隻要王爺不要食言,晚矣定會完成王爺所願。”哈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本王悉心調教出來的,隻要玉印到手,本王親自送你二人離開,如何?
那倒不必,晚矣隻希望王爺此次戰役之後不論成敗,都是個‘死人’。故意在‘死’字上強調了一下。
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神閃了閃,最後終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晚矣三天之內定會將玉印親自送到王爺的手上,至此,屬下先告退了。
趙瑜看著晚矣離開的背影莫名的笑了笑,喃喃道:“雪飛,有這麼一個愛清兒的男人,即便日後我去找你你也不會怪我了吧!”想著想著往日雪飛的一顰一笑皆在眼前劃過,最後,畫麵定格在她在火海中對他最後一笑,然後便決絕的去了。有時他也在想,若當時他沒有一點懷疑,是不是,是不是她還在自己的身邊。想到這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直到指甲刺進血肉,失散的理智才一點點回籠。
沁如宮
“王後呢?”晚矣從王府回來的路上又將自己變回小晚的模樣,此時剛回到宮裏便發現清如不見了。
回晚姑姑:“剛剛王上派人將王後請走了,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與王後單獨商量,不讓我們跟著。”語畢晚矣人已不見,留下小宮女在那一頭霧水。
溪雲看著眼前大腹便便的女子,即使懷孕都無法將她周身如月的的氣質破壞掉。清秀的外貌在五色絲繡的的鳳袍下有一種別樣的輕靈。仿佛如墜落的仙女與這瑰麗的皇宮宮格格不入,下一秒便會消失於這世間。
清如對上溪雲的視線,看著他對著自己的出神,心中劃過一絲甜蜜,心想他還是愛自己的…但當側頭看見緩緩走來地皖兒,剛剛心頭泛起的甜蜜立刻被苦澀替代,原來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盈盈的福身,道:“不知王上召喚清如來有何事。”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溪雲皺了皺眉,總感覺她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以前那個愛說愛笑的女子不知從何時起不再笑了,不再對著自己笑了,也不再用充滿柔情的目光望著自己,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呢?他又偏頭看了看身旁的皖兒,一身鵝黃色的紗裙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巴掌大的臉上那雙杏眼最為突出,脈脈含情的看他一眼整個人都酥了,這就是他愛了多年、找了多年的女子。
突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找準她的嘴唇就吻了上去,似要故意表演給在下麵向他行禮的王後看似的,亦不叫她起身,直到兩人都衣衫半露的時候才叫她起身。道:“王後,過兩日本王要冊封皖兒為貴妃,但是皖兒不想住的離本王太遠,剛好你的沁如宮離本王的寢殿也不遠,你就…”
清如明白了,清如這就回去收拾東西,為皖兒妹妹挪宮。說完逃似的離開了,眼角來不及拭去的眼淚落在地上,消失不見。溪雲望著清如離開的背影,感覺胸口有什東西在一點一點流逝,扯得他生生的疼。
從沁如宮找來的晚矣正好看見清如逃似的離開禦冕殿,他想都沒想就追了過去。看見她在前麵越跑越快,他恨自己沒法在她麵前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隻能緊緊地跟著她,以免她想不開!大約也是跑累了,清如靠在一塊巨石上休息,撫摸著肚子喃喃道:“寶寶,對不起剛剛娘親跑的太急了,沒有顛著你吧!”靜默兩秒,清如不確定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自己的寶寶又踢了一下自己一下,突然笑了,笑得恬靜安然。
“寶寶,等你出生了娘親便帶你離開皇宮,好不好?”感覺寶寶踢了兩下作為回應,清如臉上眼淚和心中的委屈都被寶寶帶來的喜悅衝刷的一幹二淨。休息夠了,清如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說,“走,娘親帶你回家。”然後喜滋滋的走了。一旁躲在樹後的晚矣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他好像忘了一點,他的清兒從來都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若溪雲真的令她傷了心想必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回頭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顧忌什麼了,“溪雲,我要你親自嚐一嚐從雲端跌落的痛苦,隻有這樣才能抵消清兒這些年所受的委屈。”語畢,向禦冕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