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總。”她禮貌地向舒景越打了招呼,看向落微:“落微,好久沒見到你了,剛聽小劉說你來了,所以我上來瞧瞧。”
“護士長。”落微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
“嗯,氣色還不錯,對了,你既然來了,就去做個全麵檢查吧。”張護士長雙手放在衣兜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著說。
“我上個月做過檢查了。”落微連忙說。
“去做一個彩超吧,我想看看孩子。”舒景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臀部,期盼地說道。
“來吧。”張護士長笑著牽住了她的手,帶她往外走。
寶寶在她的肚子裏是什麼模樣?舒景越怎麼也坐不住了,落微前腳出門,他後腳就跟了上去,以往幾分鍾便能走到的路,他足足走了有十幾分鍾,到那裏的時候,落微剛剛出來,看來張護長給她開了後門,沒排隊就直接做了檢查。她的手手裏捏著兩張照片,正低頭看著,神情有些興奮。
“我看看。”舒景越伸手奪過去,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這就是那個小東西?雙手蜷縮在胸前,雙腿交叉曲在身前,看上去腿很長,那麼是像自己了?五官看不很清晰,皮膚也皺皺的,但是覺得模樣很清秀,是像他的媽媽嗎?
“男孩還是女孩?”舒景越興奮地問道。
“不知道。”落微搖了搖頭:“我沒問,你也不要問,隻要是我們的寶寶,都要喜歡他。”
“是。”舒景越把目光放回那照片上,眼睛裏的喜悅像是煮開的水,開始冒泡泡,似乎一眨眼就會無窮盡地往外冒。
“景越,回房去吧。”落微扶住他,微笑著說道。
她拿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隻要孩子存在,她和舒景越這一輩子就別想分清楚,不管是情人,夫妻,或者最後僅能做朋友,他們都是孩子的爸爸媽媽!
舒景越怔了一下,她在叫自己什麼?又叫自己“景越”了嗎?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願意放下心裏的包袱,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五點鍾有趟車,我等下就回去了,照片你留一張,我帶一張回去。”落微從他手裏拿過照片,分了一張給他,把另一張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你還是要回去?”舒景越失望地問道。
“嗯,我在這裏對你不好。”落微抬起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小聲說:“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不要天天喝酒了,你的胃怎麼受得了?”
舒景越用力地抱了抱她,小聲說:“住一晚,就一晚好不好?”
“好。”落微的心裏一酸,情不自禁地就答應了下來。
晚上的病房很熱鬧,張媽給落微煮了湯,鄭爽兒、韓雨菲、高山、蓉蓉都來了,舒景越好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晚上吃了一大碗飯。
到夕陽西沉的時候這些人才散去,落微打開了房間裏的電視,給他倒了水,自己坐到沙發上又看起了寶寶的相片。
唇邊浮著兩朵好看的笑容,她的樣子好溫柔!舒景越貪婪地看著她靜如睡蓮的模樣。
走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高山便推開了門,焦急地說:
“快讓落微躲一下,蘇暮洋和梅婭來了。”
說著,上前去扶著落微便往外走。
剛進隔壁的門,就聽到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了起來,接著便是梅婭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要找舒景越,嘻嘻,我要找舒景越!你是不是舒景越?”
“乖,就到了。”
蘇暮洋的聲音很溫柔,像那天在冰雪魂的時候聽到的一樣,再殘忍的人在自己至愛的人麵前也會有溫柔的時候,就像此時,她隻是一個想維護女兒幸福的母親,聽說那個小女回來了,這怎麼可以?那個小女人沒有打掉孩子,這將會極大的威脅到梅婭的將來,便是為了孩子舒景越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來離掉這個突然恢複的婚姻。她永遠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從今天起,舒景越在哪裏,梅婭就要在哪裏!要讓那個女人無處立足!
落微忍不住打開了一點縫隙看過去,隻見梅婭穿著一襲天藍色的長裙,戴著帽子,一襲輕紗遮住了容顏,除開那怪異的行為,她依然是脫俗的、飄逸的梅婭。
蘇暮洋推開了舒景越的病房,帶著梅婭走了進去,不多會兒裏麵便響起了梅婭的歌聲,落微怔怔地聽著,她在唱一首英文歌《yestetdayoncemore》,原來她的聲音和她的眼睛一樣漂亮清澈,如小泉流水般婉轉動聽。
蘇暮洋的保鏢一直站在門外麵,落微不敢出去,那歌聲穿過牆壁,梅婭一直在唱同一首歌,那歌聲不斷地衝進她的耳膜,突然梅婭停住了歌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