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快去吧,你也要注意身體。”
報社樓下,停靠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那儒雅的男人靠在車旁,直到看見門口出現的那個短發女人,這才笑著揮了揮手。
連明森看著漸漸靠近的衛涵,“餓嗎?先去吃點東西吧?”
衛涵想了想,“好吧,給嵐姐帶點粥去。”
車內放著優美的音樂,衛涵看著窗外那飛逝的風景。經曆了那場意外,衛涵仿佛對什麼都看開了一般,人生不過就是如此,跌跌撞撞的,可是活下來的人,依舊是要活下去。
這三個月,連明森每日都會在報社下等她,載著她一起去醫院看望尤俊。從一開始的排斥厭惡,到現在的和睦,衛涵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恨他了。
恨一個人,真的很累。
她很想像尤俊一樣,樂觀的生活,幽默的與別人相處。
安靜的病房裏,床頭的收音機時不時傳出一陣歡樂的笑聲,尤嵐就那麼安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臉上時不時綻放出柔和的笑容。
“嵐姐。”門口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
“你們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明森啊,下次就不要帶水果了,我們都吃不完。”尤嵐不再像從前那般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如今的她就是一個鄰家的大姐姐。
連明森笑了笑,“吃不完就放著吧,有時候薇然他們來,還可以給他們吃。”
“嵐姐,我給你帶了粥。”衛涵將手中打包好的熱粥放到了一邊,對著病床上的尤俊笑道,“你就沒口福了,看著我們吃這麼多好吃的,會不會饞死你?”
尤嵐無奈的搖搖頭,有時候發現,衛涵和尤俊的某些方麵還是很像的。
“來來,給你們看看啊俊小時候的照片……”
“哦?好啊!”衛涵來了興致,接過了尤嵐遞過來的相冊,厚厚的相冊一打開,竟讓人眼花繚亂。沒想到這個男人從小時候就開始去世界旅遊了。
“這是在迪斯尼,他吵著要爸媽帶他去,三個月不肯吃肉,說不去迪斯尼就不長高……”
衛涵聽著尤嵐講起他小時候的事情,笑得眼角都要流淚了。
不得不說,尤俊小時候十分可愛,嬰兒肥,天生憂傷的眼神很是惹人喜愛,隻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變的,現在的尤俊總是給人一副樂嗬嗬的樣子。
連明森站在一旁看著衛涵那認真的神情,心中卻有些低落,這個時候接了個電話。
“小涵,嵐姐,公司有點事情,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慢一點。”兩個女人異口同聲,連明森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那幾本相冊,衛涵的心中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和這個男人認識了很久一般,看著他的成長,看著他過去的糗事,心中有種滿足的感覺。
“對了小涵,我從尤俊的辦公室裏搜出了一樣東西,你看看。”這個時候,尤嵐拿出了一疊文件交到了衛涵手中。
女人推了推眼鏡,有些驚訝的看著上麵的稿子。
這不是三年前,有關墮落千金一夜情的新聞嗎?當時薇然被發現在酒店內,被質問是不是和貴司傑在一起,卻有另一群記者站出來做證,說當時隻看見薇然一個人從房間裏出來。
隻是沒想到,這稿子居然是尤俊寫的。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難道這個男人知道,當初和薇然在一起的,是誰?
豪華的大廳裏,那一臉絕望的女人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腦海中滿是那些保鏢麵無表情的臉,狠戾的動作和龍少冷冷的笑聲。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肯救她,難道,他的心裏真的從來都沒有她嗎?
女人慢慢的蜷縮成一團,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姚嵐手中拿著一杯熱水,看著沙發上哭泣的女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微然,別哭了,爵銘那孩子真是的,怎麼能這樣?”
原來,那一天,莊微然趁龍少沒注意就按了手機快捷鍵,在即將被侮辱的時刻,姚嵐趕到了。她自稱是沈爵銘的母親,於是龍少便住了手,隻是留下了幾句警告的話語,就帶著保鏢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