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的笑聲比雲帆沒說這番話之前更加清脆,更加爽朗,更加肆意了幾分。姍姍甚至止不住笑,捂著肚子在雲帆麵前蹲了下去。
姍姍自顧笑了一會兒,依舊捂著笑疼的肚子,對雲帆說道:
“雲帆,至於這麼試探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國外是什麼樣的情形嗎?在那個女人也以酒買醉,男人放蕩不羈用下體思考的國度裏,你怎麼可能像古代的柳下惠呢?所以,你不必用這樣的言辭來考驗我。你依舊是我心目中那個可以信賴,可以依托的陸雲帆。”
“可是,姍姍,信賴依托與托付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可以信賴我,你可以依托我。但是,你萬萬不可以將自己的終身托付於我。你知道嗎?我怕你失望,更怕自己誤了你一生。這些,這些,你完全明白嗎?”
姍姍止住笑站了起來,脈脈的望著雲帆,“所以,雲帆,我不要再拖下去了,我要實現我打小以來的夢想。我要與你在一起,我要與你日日相伴,終身在一起。”
姍姍一邊說著,一邊挽起雲帆。雲帆的心中此時頹喪到了極點。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站在他麵前的姍姍完全不相信他的話。當他將那些形容一個男人壞到了極致的言辭統統堆到自己身上,呈現給姍姍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同時,他也想好了安撫姍姍的對策。隻是,他沒有想到,姍姍的氣場是如此的強大,強大到可以完全包容他的一切,強大到他陸雲帆無處遁形。
此時的姍姍一刻也不願多等。她要迫不及待的去見她的陸伯父,去見她的楚伯母,她要陸伯父盡快的,短時間內兌現曾經的諾言。
姍姍挽著雲帆的手臂轉身向著正堂的方向拐了過去。此時,阿福也剛好從西苑的方向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看到雲帆,阿福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雲帆少爺。”
雲帆聽到喊聲,停住腳步回過頭去。
“小姐,雲帆少爺。”阿福再一次喊著,人已經站在了雲帆麵前。
“阿福,叫雲帆少爺,有什麼事嗎?”姍姍望著阿福問道。
“雲帆少爺,”阿福望著雲帆。“阿福找了一幫匠人們收拾西苑,陸老爺交代將原來西苑的書房重新修整,另外再給雲帆少爺的臥房也整理出來。書房倒是很好完善,按照原來的布局重新布置就可以了。隻是雲帆少爺你的臥房要如何歸整,阿福想了想,還是不能擅自做主,隻好叨擾你來了。”
雲帆眼睛一亮。“阿福,你是說,這次不按慣例?”
“是的,雲帆少爺。陸老爺說,西苑構造獨特,景致雅觀更適宜住人,所以……”
“阿福,”雲帆的心情突然愉悅了起來,“走,一起隨你過去看看。”
姍姍盡管著急去見陸伯父和楚伯母,雲帆要拐去西苑看看便沒有反對。姍姍自小到大從沒有到過西苑,小時候玩耍想要進去看看都被奶奶嚴厲拒絕。西苑對於她來說,是一個神秘的西苑,又是一個禁苑。十年來,這西苑除了奶奶進去過三兩次以外,再沒有人踏進去過半步。
姍姍甚至比雲帆更想探知這西苑的秘密,腳上的步伐也隨之加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