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今宵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答應了,因為這個玉麵狐狸對洛行的了解明顯更多,看起來也是保命利器啊。
想起玉麵狐狸臨走前在自己耳邊嗬氣如蘭,左今宵不自覺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吾名玉作人。”
哼,名字倒是不錯,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的確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失去母親庇佑的戰言侯很快也死於非命,左今宵不由得再次感歎宮鬥世界的殘酷,人命碾壓於利欲之下,消失得隱秘而蒼白。
勾起嘲諷的嘴角,若不是自己得到這個身體,命運是不是也會很悲慘。
“累了?還是怕了?”
顏之初看著左今宵沐浴在月光下,實在是不想用那個詞語來形容她。
沒錯,就是慈祥。
左今宵不知顏之初心中所想,眼神狠厲,隱約嗜血。
“沒有,本宮隻是等急了。”
了解了洛行與楚文宣的陰謀之後,左今宵也和顏之初玉作人一起商量了對策。
第三天,楚文宣領著兩萬禁軍來到京郊,老遠就能看到戰國軍旗,那是戰言休帶領的二十萬大軍凱旋而歸。
楚文宣身後不遠有十幾輛馬車,裏麵都是即將殉葬的妃嬪,左今宵正愜意地躺在配置最豪華的馬車裏,一點都沒有陪葬的自覺。
後麵的那一群都哭了一路了,甚至有一個妃子恐慌過度,想要趁亂逃跑。腳剛下地沒跑幾步就死在了馬蹄之下,騎兵們隻是草草用草席子裹了,又扔回到馬車上去。
曾經是風光的帝妃,如今竟然隻是蹍於馬蹄,是作亂者的馬蹄,沒有了那個無所不能的保護傘,她們隻是將死的貴婦。
不動聲色地將悲憫壓在心底,順應時代。資本主義還沒有萌芽,現在倡導什麼男女平等底層解放,就是找死的節奏。
隻能說等她兒子上位,她可以稍微建議改善這些不人道的製度。
現在,革命還沒成功呢。
戰言休在疾馳的路上突然接到了破殺傳來的消息,明白自己的母後要在皇陵中幹掉楚子倩一黨,強壓著擔憂放緩了速度,和大軍一起行動。
走近了,能夠看到楚文宣和戰言佚臉上得意地笑容,戰言休吞咽著口水,吞咽著嗜殺的欲望,望向後麵的車隊,才忍著沒有發作。
他的母後還在那裏,他還不能夠肆意。
戰言仕卸去往日溫和的笑容,不著痕跡地看了馬車一眼,眼底翻滾著深沉的黑色。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隻母控給盯上的楚文宣戰言佚表示很得意,從來沒有一天像現在這麼揚眉吐氣。
楚文宣正了正衣冠,一派道貌岸然,“太子殿下,您沒有來得及看皇上最後一麵,現在扶喪送皇上進入皇陵也還來得及啊。”
戰言休冷哼,這個老狐狸,要是他拒絕了,就擔上了不孝的名聲,他們趁機逼宮也就順理成章的多。答應了,自己手裏也就沒有任何的兵權了。
他們卻擁有四萬多的皇城禁軍……
左今宵在馬車裏聽著那個老湊表臉在那裏醬醬釀釀,眼珠子都要翻出來了。
她拍了拍衣服,確認自己發型沒有亂之後,霸氣地掀開車簾,一個前空翻利落地從馬車上下來。(是不是有哪裏錯了,好像有什麼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