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父皇最近似乎在培養戰言侯,今天竟然讓他來和兒臣一同批閱奏折,兒臣覺得很不對勁。”戰言休麵色有些陰沉。
左今宵用手指甲敲擊著桌麵,戰言侯,那不是柳雲依的兒子麼?
“那,有提到戰言仁嗎?”
“有,但卻是批評。”
原來如此,左清月和柳雲依的聯盟倒是從內部瓦解了,隻是,為什麼呢?
戰言休眯著眼睛,“應該是玉漱想要左右朝政。左清月手裏是有兵權的,相比之下,柳雲依實力弱好掌控。”
左今宵點點頭,她知道玉漱不是個簡單女子。左右朝政,扶植別人的孩子上位,若是背後沒有勢力支持,即使成功了,也沒有力量維持下去。這麼說,這個玉漱其實是別人安插的細作。看樣子,應該不會是戰國幾個勢力,扶植草包上位,對鄰國倒是有大大的好處。
那麼,不是朔國就是洛國。
洛國尚武,國人好鬥,野心強,是三個國家中最強大的。這也是促成戰朔兩國聯盟的原因之一。
所以說,應該是洛國。
戰言休看著左今宵,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戰言休托著下巴,“洛國現在比我們戰國還要亂,洛皇病危,太子鎮壓不住,九龍奪嫡。這時候若能控製別國的一個國君,這皇位自然就是十拿九穩了。”
左今宵瞪大眼睛,“你是說,玉麵狐狸是洛國哪個皇子的人?”
月白宮。
左清月氣得將茶盞摔到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柳雲依的鞋麵上,柳雲依不耐煩地皺著眉毛,看著左清月。“左清月,你這是幹什麼?”
“嗬,本宮幹什麼?你明知故問!我們不是同一條戰線上的麼?怎麼的,現在你的兒子被重用了,仁兒卻被皇上責罵!嗯?你倒是說說啊,你是不是和玉漱那個賤人聯合起來了!”
柳雲依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裳,悠然開口,“貞妃娘娘,何必這麼急躁。按照計劃,侯兒就是要登上大位的,現在皇上準許侯兒和戰言休一同處理奏折,不正是說明了,我們的計劃初步成功麼?你的兒子不當皇帝,受不受重用又有什麼關係呢?”
左清月看柳雲依一臉的雲淡風輕,與前幾日大有不同,心裏警覺。柳雲依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和玉漱那個妓女聯手了來排擠她,嗬嗬,玉漱不會有孩子,沒有子嗣的人哪裏可以靠得住?也罷,她手裏好歹還有哥哥的二十萬大軍,若哪天皇上不行了,這京城亂起來,自己倒是可以渾水摸魚一把,少不了要讓柳雲依和玉漱見血。
思及此,左清月冷笑著站起來,“柳雲依,你也是病急亂投醫,一個沒有子嗣的女人竟然成了你的救命稻草。放棄和本宮合作,是你這一輩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碧紋,送客!”
柳雲依也不客氣地回敬,“左清月,你也不要太得意,還是早日尋出路的好。”說完拂袖而去,出了月白宮,柳雲依就直接去了芳華閣。
芳華閣那裏,玉作人正半眯著桃花眼斜躺在軟榻上,看見柳雲依來了,不起身也不言語。
倒是柳雲依有些不自在,雖說她妃位比玉作人高兩階,可是現在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卻是這個女人。
半個月過去了,戰汶選對玉作人不僅沒有厭煩,反而越來越寵愛,而且已經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階段。玉作人隻是在戰汶選耳邊說了幾句戰言侯的好話,立馬就成了太子以下第一人,相信不用過幾天,戰言侯就可以達到太子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