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記得蘇雪替南喬翻案的善良行為,卻沒人關心南喬當初含冤入獄的苦楚。
南喬像個被眾人遺忘的小醜,隻能獨自躲在角落哭泣。
歐禦辰一早到了公司就被記者圍堵,那些記者問的無非就是他和蘇雪一些婚訊相關的問題,歐禦辰從來不屑為此多做解釋。
在安保人員的保護下歐禦辰順利坐進直達總裁辦公室的電梯。
剛到辦公室,唐飛就敲門而入,手裏拿著一本平板電腦,神情有些緊張。
“歐總,您要不要看看南小姐……”
歐禦辰剛要接過平板電腦,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至關重要的電話,歐禦辰拿著電話就走到休息間。
這一忙,便到深夜,午飯和晚飯早已過了。
公司的人都走光了,辦公室裏隻開著一盞小燈,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這座城市美麗的夜景。
他今年三十二,擁有了不可撼動的財力和權利,他是身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人,隻要是他想要的沒有什麼得不到的。可為什麼他的內心此時竟是如此空蕩?
歐禦辰想不明白,無論他多麼忙於工作,他都無法忽略自己內心那股失落感。
許是夜太長,清醒的人總是特別難熬,喝酒從不超過三杯的歐禦辰,一個晚上喝光了一瓶洋酒。
隔天醒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是誰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頭疼欲裂。
揉著跳痛的太陽穴,歐禦辰暗自冷笑。這酒太烈了,醉了一夜,夢了一夜,全是南喬。
在休息室裏衝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剔了一夜長出來的胡渣,他又是那個雷厲風行的歐禦辰。
隻是不知為何,從早上醒來,他莫名的就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他大約記得,南喬十歲自殺的那晚,他也是這種感覺……
就在這時,唐飛急匆匆的衝進辦公室,差點和剛從休息室走出來的歐禦辰相撞。
“毛毛躁躁,什麼時候學會進門不敲門了?”歐禦辰淡淡瞥了唐飛一眼,徑直朝辦公桌走去。
被唐飛這麼一嚇,反倒讓他整個人精神不少了。
“歐總,出大事了!”唐飛急得滿頭大汗,手裏拿著平板走到歐禦辰麵前,把屏幕對著他,指著上麵最新的一條新聞說道:“半個小時錢一般飛往加拿大的飛機遇到鳥擊,墜機了,情況很嚴重!”
歐禦辰有些不耐,擰了擰眉:“這飛機是我家的?”
唐飛搖頭,正要說話,歐禦辰又打斷他問:“那你有家人在飛機上?”
“不是……”
這下,歐禦辰有些惱火了,“唐飛,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上班時間誰準你跟我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歐總,南小姐訂了這個航班……”
“你說什麼?!”歐禦辰猛地站起身,震驚的看著唐飛,“馬上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