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我”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孩子,竟然站著指著柔妃肚子裏,說出訝人難語的話,何其可怕。

“亡我”一個不會說話的孩子,說的不是父親,母妃而是一個從沒有人教她說過,兩個字,而且還是與她生死攸關的詞,更是令人毛骨悚然。雖是四月天,卻讓人汗毛乍起,手邊摸著的衣襟都隱隱的讓人發涼。

當然聽完後,聽在不同人的眼裏卻是不同的效果。聽完後便讓讓皇帝心中一緊。神色淩厲的看著柔妃,問道:“你可是。”

在幾分驚訝,慌亂下中,在皇上未曾言明的時候,柔妃不愧繼皇後,位居後宮第二的女子,便那慌亂也不過一順,恍惚間都不曾有過,便沉穩的接話道:“不是,我進宮是來傳父親的話。邊境那邊的蠻夷之人以逐,不日將得盛歸朝。”話說的穩重有力。然她此刻內心緊張卻是心都快跳出了胸腔。

皇帝仍舊有幾分疑慮,“好,不日將擺宴於朝,犒勞三軍。”語罷卻,神色凝重。

然站在地上的帝姬卻不知為何的“咯咯”笑出了聲,這笑聲婉約悅耳,似突破沉悶般的,清脆明朗。這殿內緊張跋扈的氣氛卻因這孩子的一笑而散,然後帝姬便無所趣般漫不經心轉過身來,繼續跟比自己高出的黃前之榻,執拗起來。

柔妃見後,便順勢迅速告辭,腳速飛快般的而別飛霜殿。

那一年,柔妃告別宮廷,而歸自己府邸。一年未歸,而後誕女,皇帝賜名思寧。意為永思安樂,寧靜賢淑之意。

話說道這裏,這說話的白胡子老人,話語便是一卡。眯著成縫的眼,便是往著這麼一看,這剛才還無人的小館,此時卻是座無虛席,滿滿的都是人群,還都拿著好奇的眼睛,看著他。

“然後呢?你這家夥怎麼不說了。”一個茶館的年輕小廝,一著急便接話問道。

“是呀,快說快說,這茶都要涼了。”說話人是一個長著百斤肉的膘肥大漢。聽得一著急便把家裏切肉的刀,一剁。這刀便深深在了前麵的一張桌子上了。

“莫急,莫急。”這白胡子老頭,搖著鵝毛扇,翹著二郎腿,抿了一口茶,滋滋了兩下便繼續道。

“你們怎麼不提及,這帝姬幼年說的話是不是也成真了?你們這問法還真是沒趣。”老人,看了下麵人一眼,哎也沒個有趣的人。聽得人皆粗俗鄙陋之人,實在無趣的很。幾分興致懨懨下,便正色繼續說道:

“咱們先不提這上位兩年的女帝,幹過什麼修水圍城,水漫七軍,智收草莽那些豐功偉績的大事。你們猜猜這快雙十年華的女帝婚事當是如何。”

“如何,快說吧,你這話說的我是心癢難耐的緊。”殺豬大漢便又插一嘴。

“好,好,好,這不這就繼續嘛。”白胡子老頭搪塞那個膘肥大漢,雖說自己這把歲數閱人無數,便是與匹夫之人難為。正所謂秀才遇上兵有力說不清。

然後便繼續說道:“話說這女帝自小便許了一門婚事,這婚事便是父親與風國老國主定下的。這起因便是八歲那年那事。”

“那事可是你剛才講的那個,帝姬神算兵險要之事。”一個灰色衣衫的公子接話道。

“沒錯,帝姬之名,也是由此而響徹,五洲的。而後葉無風擒拿哧虛,風國便由此而與朝歌與結好,因而明結姻之意,卻未料朝歌帝姬畢煌卻榮登華位,想想那日女帝登基那場麵瑤台銀闕,鈿車寶馬,帝姬就坐在鳳闕上身穿猶如鳳臨九天”老人說到這裏更是眉飛色舞,起來仿佛平生所見般。